“你與我同乘一騎?還是走路?”劉危安問申怡雲。申怡雲麵容一僵,暗自罵了赤鱗馬一聲:“這畜生,下次彆讓我看見了,否則非宰了吃肉不可。”
有些忸怩地躍上了踏雲青牛,都已經被看光了,挨著坐似乎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而且,父母家人還在他手上呢。
在申怡雲即將落下的時候,劉危安伸手一帶,讓她坐在了前麵,說道:“我喜歡後麵。”申怡雲嬌軀一僵,卻不敢反抗,一張臉卻紅了起來,連耳根子都染紅了。
申怡雲的擔心是多餘的,劉危安隻是攬著她的細腰,並未做什麼出格的行為,這讓膽戰心驚的申怡雲放鬆了不少,踏雲青牛身為五級魔獸,立刻可以扛起一座山,背上一個人就還是兩個人,對它沒有半點影響,奔走在高低不平的林間,如履平地。
來的時候,要照顧赤鱗馬的速度,踏雲青牛並未使出全力,回去的時候,全速狂奔,速度提升了一倍,在距離雲夢城不到五十公裡的時候,樹木稀疏了一些,草木也沒那麼茂密了,林間出現了一條路,雖然比不上正規的大陸,但是好歹也是修正過的,不用擔心前麵突然冒出來一株大樹。
這是劉危安對治下的命令,每個城池向外至少修建四條主乾道,長度不低於五十公裡,有條件的,就把路修平整一點,沒條件的,至少也得把樹木砍掉,得像一條路,而非山間小徑。
這是為貫通整個第三荒做準備,也是經濟和政治發展的需要。申怡雲不由自主籲了一口氣,雖然是高手,坐在踏雲青牛上不至於掉下來,但是在高低不平的林間奔跑和在平整的道路上奔跑,體驗自然是不一樣的,一個人還好些,兩個人,她時時刻刻得小心不與劉危安肌肉相接,不知道坐得多累,與小時候被逼著紮馬步一樣辛苦。
“你很緊張嗎?”劉危安冷不丁問。
“沒……沒有——”一路上,幾天幾夜兩人都沒有交談,劉危安不說話,申怡雲自然是樂得保持安靜,劉危安突然開口,直接把她嚇了一跳,仿佛被踩著了尾巴的貓,差點蹦了起來,被劉危安一雙手臂僅僅箍住了了,蹦不起來。
“我很可怕嗎?”劉危安很是奇怪,他坐在後麵,看不見她的表情,但是申怡雲僵硬緊繃的肌肉告訴他,她很緊張。
“放鬆點,我不吃人,你這個樣子,讓我有一種抱著木頭的感覺。”劉危安道。
“……沒有!”申怡雲這話說的言不由衷,她倒寧願希望劉危安會吃人,她直接反抗就是了,大不了一死,偏偏劉危安對她不打不罵,一副友好的態度,讓她狠不下心來對抗,已經背叛了劉危安兩次,雲夢城一次,那是她父親申友波主導的,洞穴內一次,那是她主導的,兩次劉危安都釋放了善意,她再不知好歹,也沒辦法第三次背叛,除非是劉危安發難,那又另說。
申怡雲竭力克製著心中的緊張,讓自己鬆弛下來。
“你有沒有想過,申家的行為如此隱秘,為何會被我發現?”劉危安拋出的問題讓申怡雲瞬間忘記了自己被劉危安緊緊抱在懷中的事情。
“有人通風報信?”申怡雲腦海中靈光一閃,她從書架後麵出來開始,就被一係列的事情左右,無暇考慮其他,被劉危安點了一下,瞬間醒悟。
“沒錯,你們申家家大業大,是雲夢城的老世家了,不管是聲望還是財富,都難有望向其背者,你父親還盯著一個大善人的頭銜,為什麼有人要背叛申家?”劉危安又問。
申怡雲的臉色一下子沉下來了,她不傻,隱隱明白了劉危安話中的意思。
“你們很早就來到了這個世界,我們玩家來得晚一點,但是我們的祖先是同一批人,申家不是小門小戶,你對曆史應該是清楚的,解決紛爭的最好方式便是成為一家人,天下一統,就會少了很多死亡。如今的邊荒,我劉某人便是大勢,不管你承不承認。”劉危安淡淡地道。
申怡雲默然,劉危安的話很直白,但是是事實,申家輸的不是手段,是大勢,賣身而已應該選擇一個好點的主子,顯然,與劉危安相比,申家太弱了。
“你父親老了,但是你還年輕,天生石胎我雖然無法得手,但是也得到了一些好處,這一點上,我要承你的情,你好好想想,我的人情,還是比較貴重的。”劉危安說完,突然勒住了踏雲青牛,停的很突兀,申怡雲差點因為慣性飛了出去,幸虧腹間的一雙手臂緊緊地抱著才不至於出醜,她不解地回頭看向劉危安,卻看見他表情平淡之中帶著一絲冷意。
“出來吧,跟了一路,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