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聽陣道之中的宗師級人物說過,天地之間,地勢起起伏伏,複雜多變,然而,綜合起來,也就幾種類型而已,金鐘拜佛便是其中之一。
金鐘拜佛地勢隱於迷霧之中,若隱若現,無法窺儘全貌,三目金剛無法確定是地勢所致,還是陣法所致,但是他能肯定一點,申怡雲和劉危安進入了裡麵,劉危安是聖教的敵人,必須殺死,申怡雲殺了風雲雙煞,背叛了聖教,更是必須殺死,聖教可以允許敵人的存在,但是不允許叛徒的存在。
站在入口處,三目金剛眯著眼睛,這一看,便是一天,終於,在天亮時分,他邁開了腳步,一步落下,時空轉換,他來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尚未看清楚周圍的情況,一縷殺機憑空而生,朝著他掠了過來,殺機來的太快,三目金剛察覺時候,已經無力躲避,隻見他眼中精芒一閃,身上綻放出刺目的金光,殺機遇上金光,宛如冰雪遇上了太陽,刹那間煙消雲散,無影無蹤。
隻是,三目金剛卻高興不起來,因為他隻是,危險才剛剛開始,真正的危機,還遠沒有到來。
……
隱隱約約,劉危安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發生了某種奇妙的變化,好的變化。劇烈的疼痛在緩解,如果說,把他的力量比作一頭洪荒猛獸,那麼泣血之咒便是勒住洪荒猛獸的鐵絲網,洪荒猛獸掙紮的越厲害,鐵絲網便收縮的越緊,把洪荒猛獸的皮肉切開,深入骨髓,但是現在,泣血之咒在放鬆,而且,越來越鬆。
劉危安的意識還是渾渾噩噩的,他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本能驅使他去擁抱這種變化,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意識回歸,腦子慢慢變得清醒,眸子緩緩睜開,入目的情景讓他一呆,大腦出現了幾秒鐘的遲鈍。
申怡雲跨坐在他身上,瘋狂扭動身軀,仿佛喝醉了酒,長長的秀發飛舞,汗水跟著甩飛出去,申怡雲的表情似乎痛苦似乎喜悅,一雙美眸半睜半閉,沒有焦距,若有若無的呻吟從她的紅唇之中溢出。
申怡雲沒有穿衣服,而他自己,也是如此。
劉危安不是少不更事的小青年,很快便反應過來,他馬上閉上眼睛,繼續昏迷,意識卻沉入到了身體內部,被泣血之咒凍住的丹田之海正在解封,真元猶如小溪流淌出來,看見這些真元,他想哭,回來了,一切都回來了。
內視全身,他很快明白了緣由所在,申怡雲,她是血衣教的門徒,體內流傳著一種和泣血之咒有聯係的物質,這種物質進入了他的體內,讓泣血之咒誤認為他也是自己人,所以不在傷害他,不再摧毀他。
隻是這種物質太稀少了,所以這個過程很緩慢。不過,那是在他昏迷的狀態下,如今他已經清醒過來了,配合申怡雲,速度將會倍增,他一心二用,一邊配合申怡雲,一邊緩緩運轉黑暗帝經和不滅傳承經,重新掌握身體的控製權。
泣血之咒的傷害是極為恐怖的,經脈腐蝕的坑坑窪窪,換做是一般人,即使解了泣血之咒,也會變成廢人,劉危安不一樣,黑暗帝經霸道無比,強行震碎殘留的泣血之咒的力量,不滅傳承經是連人王都渴求的功法,自然不會差,把腐蝕的經脈一點一點修複,當專心做一件事的時候,時間過得很快,劉危安以為隻是過去了幾個小時,實際上已經過去了三天。
申怡雲體力耗儘軟下來的時候,劉危安接過了主動權,如果說申怡雲是八級風暴,劉危安則是十六級風暴,申怡雲眼中的害羞很快就變成了迷醉和瘋狂,思維根本無法集中,一切隨著本能走。
不知道過了多久,狂風暴雨停歇,申怡雲的意識從雲端落回地麵,依然感覺身體在不由自主戰栗,不是恐懼,不是害怕,是興奮,極致的快樂之後的殘留。
“你……起來……”睜開眼睛的申怡雲剛好迎上一雙星辰一般的漆黑眸子,那是劉危安,距離她的臉不足一厘米,真正凝視她,一觸碰到那雙眸子,申怡雲就沒來由一陣害羞,嚇得趕緊閉上眼睛。
“起不來,沒力氣了。”劉危安道。
“你……無賴!”申怡雲豈會相信他的話,他眼中那一抹得意太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