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機緣?”劉危安問。
“不知道。”太史褚工攤攤手。
“不知道?”劍二十三懷疑地看著他。
“張天師說的不明不白的,我父親問了也不說,直道天機不可泄露,我如果知道,也不會到處亂跑了。”太史褚工心虛地看了車駱駝一眼,如果不是亂跑,也不會把他女兒給睡了,導致現在束手束腳的,乾什麼都不方便。
唉,孽緣啊!
“彆看我,我師傅也是什麼都不知道,隻是隱約感覺有機緣,讓我來碰一碰。”皇甫一日道。
“具體位置也不知道?”劉危安問。太史褚工搖頭,歎息道:“你是不知道張天師那個老道士,說話很難聽懂也就罷了,還惜字如金,就這麼幾個字,打啞謎似的。”
“我師傅隻說與夜叉有關,其他的就沒說了。”皇甫一日道。
“不靠譜!”劍二十三衝著太史褚工道。
“我真不知道細節。”太史褚工很無辜。
“我對你有了新的認識。”劍二十三很生氣,這麼重要的信息,這個家夥竟然瞞著,虧得他之前還去救他。
“我爹叫我保密的,我爹這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太史褚工越說越小聲,最後說不下去了,這件事,確實他做得不對。主要是,他認為極端秘密的事情,皇甫一日也知道,也就是說,知道這個秘密的不止他一人,從皇甫一日的表現來看,也不止他們兩人,應該還有不少人知道,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保密就變得沒有意義了。
因為一個沒有意義的秘密,卻對好友隱瞞,這讓他有種做了虧心事的感覺。
“那就一起湊湊熱鬨,後麵的旅程,應該很有趣。”劉危安的目光掃了太史褚工和皇甫一日一眼,兩人都不敢與他對視,心虛地低下了頭。
劉危安的預感很靈,才走了不到半日,入夜時分,遇上了另外一支隊伍,熟人,不過,不太友好,雙方見麵,劍拔弩張。
帶隊的是笑笑姑娘,還有幾個青鳥山莊的青年,一個個神光內斂,龍行虎步,渾身散發著朝氣。他們的身後是玉虛派、雪狼穀和大雁門的殘兵剩將,就是被劉危安拋棄沒有出手相救的那群人,他們的運氣不算太壞,遇上了笑笑姑娘。
不過,數量隻剩下二十人左右了,雪狼穀的長輩一個都不見,大雁門還剩下幾個,鷓鴣子的命很大,竟然還活著,玉虛派最慘,隻剩下三個人了,龐石承,一個男弟子,一個女弟子。
劉危安等人看見了對方,對方自然也看見了劉危安等人,笑笑姑娘猶豫了一下,示意隊伍停下,她一個人走了過來。
“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劉總督。”笑笑姑娘的臉色平靜,白裙似仙,有種超然物外的味道。
“恭喜!”劉危安盯著笑笑姑娘看了半晌,才緩緩吐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