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鳥山莊知道?”劉危安的眼神銳利。
“山莊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我出門的時候,莊主叮囑我,多殺夜叉。”笑笑姑娘若無其事地道。
劉危安沉默了一下,把時日之中的經曆大約說了一遍。
“相信我們還會見麵的。”笑笑姑娘點點頭,準備離開。
“魔教中人會來嗎?”劉危安突然冒出來一句。
“魔教唯利是圖,夜叉的機緣,他們不會放過的。”笑笑姑娘的身形微微一頓,對於這個糾纏一輩子的對手,她很難不重視。
劉危安沒有說話了,目送笑笑姑娘帶著隊伍離開,玉虛派、雪狼穀和大雁門的眼神帶著仇恨,不過,他們也清楚時局不同以往了,雖然恨不得把玉珠和紫沁師妹大卸八塊,但是卻都保持了克製,都沒有說話。
紫沁師妹很難過,她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什麼都沒做,為什麼宗門的師兄弟會把她當成仇人,為了救大家,她幾度與死神擦肩而過,若非劉危安大方給了她一片白虎草的葉子,她早就死了,現在能恢複這麼快,也是因為白虎草葉子的藥力還在發揮作用。
她自認為對宗門儘心儘力,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宗門的事情,可是,大家卻這樣對待她,她很傷心,也很不解。
她想說點什麼,卻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她就是青鳥山莊這一代的聖女嗎?果然可怕,真不知魔教妖女是什麼樣子。”皇甫一日眼神忌憚。
“都是一群變態。”太史褚工很沮喪,都是差不多年紀,都是隱世勢力中的佼佼者,憑什麼他就比人家差?比劍二十三差點,他認了,劍二十三從小以劍為伴,沒有交際,專心練劍,這個他比不了。
皇甫一日還比他高出一線,劉危安就不用說了,變態中變態,現在又冒出來一個笑笑姑娘,感覺遇上一個人就比他厲害,心中的驕傲被不斷打擊,突然有種原來自己如此普通的感覺。
似乎以前得到的讚譽都是謊言,二十多年,他都活在謊言之中。
“她之前沒這麼厲害。”劉危安道。
“傳聞,青鳥山莊有一種封印之術,可以把修為封印,等到心境足夠,再逐層解封。”嫦月影想起了一段往事,以前以為是杜撰,現在看來,這都是真的。
“魔教與青鳥山莊針鋒相對,如果青年山莊會這樣的手段,豈不是說魔教也有同樣的手段?”劉危安的臉色微變。
“應該是!”嫦月影也不是很肯定,但是根據兩派長期之間的鬥爭來看,八九不離十。
“如果遇上魔教,也得來個約法三章才行。”劉危安忽然有種危機感,自己拚了命提升修為,自認為已經領先敵人一步,可是,一見麵才知道,人家也在努力,而且,人家有宗門幫忙,這效率是自己的十倍甚至百倍。
世界是如此的不公平,又讓人不得不接受。
“不知道魔教是誰帶隊。”劍二十三很期待與魔教太子一戰,不管在哪個時代,魔教太子都是當世最頂級的人物。
“不管了,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夜叉,原來不僅僅是災難,還是機緣,難怪那麼多門派眼巴巴來送死。”劉危安不知該慶幸還是後悔,慶幸的是他遵守了約定,參與了這場機緣的分配,後悔的是,沒有把平安大軍開過來,這樣的話,就有更多的人獲得這場機緣了。
如果早知道消息,他之前就會做更多的布置了。
“又有人來了。”車駱駝的耳朵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