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鬥米教的五個人卻十分憤怒,他們找遍了死者的全身,都沒有找到死因,沒有致命傷口,身上的傷口都是夜叉留下來的,之前就有,肯定與死亡無關。
死者的生前很健康,沒有任何疾病,這一點,四鬥米的人很清楚,如果有身體疾病,也不會出世了。
“不知道誰對我四鬥米教有意見,不妨劃下道來,單挑或者群毆都可以,我四鬥米一並接著,但是這樣暗箭傷人,是不是就太卑鄙了。”五個人裡麵,年紀最大的弟子朝著堡壘內的人喊話,他懷疑師弟的死亡,就是堡壘內的人出的手,隻是手段太隱秘,他一時間找不出來。
沒有人接茬,因為誰都不知道死因,五鬥米在曆史上向來名聲不好,作為支派的四鬥米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也沒人主動幫忙驗屍。
“暗中傷人,算什麼英雄好漢。”見到沒人承認,這個弟子愈發的憤怒,聲音也拔高了。
“如果人家原因站出來,一開始就不會偷襲了,你這是白費力氣,還不如多找找死因,或許還能找到凶手。”二兩叫花被他的大嗓門吵得不耐煩,忍不住嘲諷了一句。
二兩叫花子的話不客氣,但是四鬥米的弟子一聽,是這個道理,於是,黑著臉不說話,第二次開始檢驗屍體。
可是,任他們翻來覆去,最後甚至把屍體的衣服都扒掉了,也沒找出任何線索出來,堡壘內的人沒有參與屍檢,但是都盯著呢,以他們的視力,坐在遠處看和站在屍體前看,是沒有區彆的。
也沒有看出任何痕跡出來,一個個嘖嘖稱奇。
“肉身沒有傷痕,說明不是外力所致,有可能是內因。”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來自靈魂上的攻擊?”
“如果是靈魂上的攻擊,就得解剖了,外麵是沒辦法看出來的。”
……
“看出來了嗎?”嫦月影輕聲詢問劉危安。
劉危安沒有回答,而是看了風搖子一眼,風搖子依然呼呼大睡,喧鬨並未驚醒他,真沉得住氣。
劉危安捅了捅太史褚工的肩膀:“把板磚拿出來。”
“有敵人?”太史褚工一驚。
“備用!”劉危安吐出了兩個字。
堡壘內部鬨哄哄,卻也有些人不受影響,該休息休息,該睡覺睡覺,比如風搖子,比如風搖子口中的池兄,盧木筍,還有水薄逑,以及劉危安頗為忌憚的那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的神秘人。
另外,他又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人,一個躺在牆角的叫花子,破破爛爛,渾身散發著餿臭味,沒人願意靠近,他背朝外麵,呼嚕聲很響。
“要不要去看看?”二兩叫花子喜歡湊熱鬨,死了人,彆人都唯恐避之不及,他卻躍躍欲試。
劍二十三正要提醒他不要多管閒事,便在此時,一聲輕微的‘啵’傳來,一瞬間,他頭皮炸起,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