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生活還適應吧?”劉危安自己拉了一張凳子坐下,凳子是木頭做的,老實說,曹天罡的手藝實在不怎麼樣,除了結實,一無是處。四個腿都長短不一,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測量的。
“曾經,這樣的安靜生活是我夢寐以求的,但是現在,卻難以入眠。”曹天罡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傷感。
以前,日子很苦,每日都在死亡的邊緣掙紮,但是很充實,因為有明確的目標,回來複仇,可是現在,他感覺自己變成了一條漫無目的的蟲子,不知道要去哪裡,也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懵懵懂懂,平靜的生活讓他很惶恐。
“你這種叫戰場綜合征,需要時間來平複,要不,給你找個心理醫生?”劉危安笑著問,曹天罡的情況並不少見,很多從戰場上回來的士兵,特彆是殺過人見過血的士兵,很難融入普通生活。
“就算我同意,你會同意讓我一直在這裡磨刀嗎?”曹天罡反問。
劉危安哈哈一笑,曹天罡雖然性格暴躁,做事衝動,卻不是一個笨的人,自己的車停下的時候,他就明白了怎麼回事,於是,不再兜圈子,說道:“平安軍的下一步計劃是玄澤省,你對侯爵應該比較了解吧?”
“終於還是等到了這一天。”曹天罡的眼中閃過一抹濃烈的殺機,狠聲道:“對付楚家,算我一份。”
“你與侯爵府應該沒什麼恩怨吧?”劉危安奇怪,不是打擊曹天罡,曹天罡是個高手不假,但是畢竟隻是一個兵,侯爵的地位僅次於大公爵,一個在金字塔頂端,一個在最底層,雙方連發生交集的機會都沒有。
“還記得大公爵任大元帥時候,朝廷指派了一個監軍嗎?”曹天罡問。
“記得,你說過,這個監軍很壞。”劉危安自然清楚,大公爵很多違心的命令都是這位監軍搞的鬼。
“這個監軍姓楚,是當今侯爵楚天闊的弟弟,當時的楚天闊還是隻是伯爵,之後才升為侯爵的。”曹天罡狠狠地道,楚天闊的爵位是踩著他們無數兄弟的血肉上去的,當時隻是記恨大公爵的軟弱無能,其實最應該殺的人是監軍。
“這樣就說得通了,如此說來,侯爵府在玄澤省,也是有原因的。”劉危安恍然大悟,如此一來,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白家軍在南邊,楚家在北方,兩者皆掌握了軍隊,唯獨地位最高的大公爵,卻沒有軍隊,朝廷的大公爵的看守是真的嚴,南北夾擊,大公爵必然也是清楚這些布置的,所以這些年,一直低調的很,幾乎足步不出公爵府。
“楚家人雖然卑鄙,但是個個都十分精明,想要對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曹天罡道。
“有興趣玄澤省看看嗎?”劉危安問。
“正想去看看老朋友!”曹天罡騰地一聲站起來,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