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不是剛剛在一起,這會也沒有扭扭捏捏,附近沒人,陳雩就沒有顧慮,臉頰微微發燙,靠上去,吻印在謝朗的唇上。
幾乎是立刻,他的腰就被謝朗扣住,溫柔繾綣。
陳雩靠著牆,仰起頭,和謝朗接吻。
結束時,陳雩大口大口呼吸,而後把頭埋在謝朗胸口,聽他加速的心跳聲。
謝朗摟緊陳雩,聲音又貼著陳雩耳朵,“小魚,再叫一聲哥。”
越發得寸進尺。
陳雩:“……”
陳雩踢一腳謝朗,謝朗臉上滿滿的笑,神情專注,黑眸裡,隻倒映著他一個人。
最後,陳雩還是滿足了謝朗的願望,輕輕喊了一聲“哥”。
—
軍訓結束後,正式開始上課。
謝朗和陳雩是不同學院,不同專業,課程安排也不同。
謝朗找陳雩要了一份課程表,然後在他沒課的時候,就會陪陳雩去上課。
謝朗第一次出現在數院的課堂上,同班的女生激動不已,望著他的眼神是傾慕和喜歡。
甚至悄悄期待,謝朗出現在這裡,是為她們中的誰而來。
謝朗和陳雩在軍訓時候,就出了名,雙雙被評做院草,擁護他們的小粉絲們沒少為“誰的顏值比較高,誰才是校草”這個問題爭論。
然而雙方粉絲基數相差不多,每次都沒論出個結果。
期間,也有不少女生給他們送情書,或者當麵表白。
但都被拒絕。
直到十月份的一天,一個帖子悄悄在校園論壇出現,內容全是謝朗和陳雩從高二開始的親密互動。
這下,“王炸”cp粉又在B大重新活躍起來。
後來再見到謝朗來旁聽。
大夥不約而同,露出姨母笑,心裡是土撥鼠尖叫!
謝朗雖然是來陪讀,但他本來數學也非常好,這些專業課,聽著聽著,也聽了進去。
有次,教授點他上去做一道題,他從容做出來,並且全對,聽到班裡的讚歎,教授才意識過來,謝朗不是本專業學生,是來旁聽的。
教授越發欣慰,後來又點謝朗回答了好幾次問題,謝朗每次都答對,讓這位教授動了說服謝朗轉專業的心思。
陳雩還被老教授派來當說客。
今天是周末,陳雩和謝朗沒回宿舍,兩人在酒店開了一間房。
陳雩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從浴室出來,走到謝朗麵前,自然地讓他幫忙吹頭發,“張教授真的特彆喜歡你。
他上星期又叫我過去,讓我多給你灌輸數學的好。”
想起什麼,陳雩仰起臉,露出嘴角的梨渦,“對了,他還讓我給你一樣東西。”
撥弄了下陳雩的頭發,確定都吹乾了,謝朗拔掉吹風機,在陳雩身邊坐下,“什麼東西?”
陳雩抿著唇笑,從沙發旁邊的背包裡,翻出一本《數學之美》,“它。”
謝朗看著書,想到那個執著的老人,不禁搖搖頭。
把書放到旁邊,謝朗抓過陳雩的手,輕輕捏了捏肉肉的掌心,又低頭親一口,然後把人拉過來,抱在懷裡。
下巴放在陳雩的肩膀,謝朗說:“小魚,我準備創業了。”
陳雩回頭看他,“創業?”
“嗯,我,還有季明安。”謝朗仔細說了計劃,說完,他又親親陳雩的臉頰,“所以從下個月開始,我會變得很忙。”
更緊的抱住陳雩,“我有一段時間,不能陪你上課了。”
陳雩看著他,“沒關係。”
又笑起來,“你不能來陪我,我就去陪你好了,我會去見你。”
謝朗眼睛亮了亮,“真的?”
陳雩點點頭。
謝朗又親了親陳雩嘴唇,用氣聲說:“那今天晚上,我可以要求更多嗎?”
“更……”陳雩差點咬著舌頭,臉頰染上紅暈。
不過並沒有拒絕。
後麵的事,水到聚成。
等陳雩再醒來,已經十一點多,他睜開眼,就對上謝朗專注凝視他的眼睛。
“醒了?要喝水嗎?”
“嗯。”
謝朗扶陳雩坐起來,自己下床去倒水,喂到陳雩嘴邊。
嗓子舒服了,陳雩才說:“我餓了。”
“那我叫餐。”
陳雩搖頭,“我想出去吃。”
“好。”謝朗把衣服拿過來,替陳雩穿好,見他下床走動,忍不住問一句,“可以走嗎?”
陳雩想起剛才,咳了一聲,耳根發燙。
“可以走,都還好。”
謝朗聽著,笑出了聲,臉上掛滿笑容。
吃完夜宵,兩人漫步在城市街頭。
現在已經是淩晨,路上沒有多少人,他們沒有顧慮,手牽著手走。
偶爾遇到幾個人,對方都行色匆匆,急忙回家,也沒去注意他們。
十指相扣的壓馬路,謝朗和陳雩沒怎麼說話,可時不時默契望向彼此的眼神,充滿了甜。
沿著一條路走到儘頭,他們來到一個公園。
這個時間,公園一個人都沒有,靜悄悄的,謝朗帶著陳雩,走到湖邊。
在岸邊的長椅坐下,謝朗忽然從背包裡拿出一盒仙女棒。
打火機點燃一根,明亮的星火落進了陳雩的眼睛裡。
陳雩很驚訝,“你怎麼會帶著仙女棒?”
謝朗分一把仙女棒給陳雩,藏著溫柔笑意的語氣,混在風裡,傳到陳雩耳邊,“你生日那天,就準備了。不過那天,阿姨過來了,我隻好臨時換掉節目。”
陳雩好奇,“那原本你準備了什麼?”
“屬於我們兩個人的煙花盛宴。”謝朗揮一下手裡的仙女棒,“用它。”
陳雩嘴角噙著笑,“男朋友,你變幼稚了。”
謝朗又點一根,滅掉的光再次亮起,謝朗側頭望陳雩,唇角揚起,“那你不喜歡嗎?”
“不,喜歡的。”
陳雩眼裡是熠熠的神采和光亮,“很喜歡。”
幾秒後,他換掉一個字,又說第三遍,“最喜歡。”
謝朗將打火機和仙女棒放在旁邊,將陳雩擁進懷裡,輕柔的吻落在陳雩眼睛上。
“我愛你,小魚。”
陳雩看著謝朗,路燈的光,落進他的眼底。
他忽然開口:“謝朗,等我們畢業了,就結婚吧。”
謝朗愣了一秒,懊惱地笑開,“小魚,你搶了我的話。”
陳雩認真地看他,聲音很輕,恍若仲夏夜的微風,“那你願意嗎?”
謝朗笑起來,“願意。”
“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