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亦舒看著身旁側頭沉默的男人。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看上去那麼需要人保護的顧延之。
也太可愛了吧。
好想親親抱抱。
憐惜之餘,謝亦舒滿腦子都是這一個念頭。他努力壓平嘴角,掩藏住自己的興奮:“沒關係。”
“我昨天也是一開始就出局了。”謝亦舒分享自己的經驗,“你肯定是沒藏好,被對麵連狙了。”
重裝雖然皮厚,但很容易成為靶子。
再加上機體笨重,一旦躲避不及時,很容易被對麵轟成馬蜂窩。
不過也就人機局會出現這種情況。在真正的遊戲裡,狙擊手通常不會連狙同一台機甲。
他們會放一槍就換一個位置埋伏,靈活移動,不讓自己暴露在敵對狙擊手的瞄準鏡下。
重裝皮厚,挨一槍沒事。
找到補給包就能維修機體,滿血回歸。
謝亦舒提議:“我們再來一局?”
他給顧延之發去一個組隊邀請。
顧延之點點頭,點了“同意”。
這一次的地圖依舊是遠古廢墟。
混戰局,沒有指揮。
謝亦舒等倒計時結束後,就拉著顧延之躲到斷垣後,指著掉落在不遠處的補充包對顧延之道:“那兒有個補給包看見沒?我去拿,你躲在這兒等我。”
顧延之乖乖點頭。
他看著屏幕裡的重裝機甲在斷垣殘壁的遮掩下,幾個移動挪到補給包邊,把補給包給拖了過來。
“重裝是輔助型機甲,隊友需要時給隊友打打掩護,不需要打掩護就去收集補給包,偶爾參加一下近戰,幫幫前鋒。”
謝亦舒一邊說,一邊打開補給包,“讓我看看這個包裡有什麼……”
兩把能源槍、二十發子彈、一枚壓縮炮。
沒有防護罩也沒有維修器。
謝亦舒也不知道他們這算運氣好還是不好:“還行。”
他把能源槍和子彈分給顧延之一半,收起壓縮炮:“要是過會兒能撿到炮筒,這個就能用了。”
他們不是前鋒,初始狀態下沒有炮筒,用不了重炮。
顧延之接過能源槍和子彈,在謝亦舒的指導下給槍裝彈,餘光瞥見對麵殘壁上一閃而過的陰影:“小舒,有人。”
謝亦舒聞言,立刻給槍上了膛。
一邊上膛,一邊不忘安撫戀人:“沒事,我在。”
在沒撿到探測器之前,周圍是否有地方機甲隻能靠他們自己觀察。
謝亦舒屏住呼吸,聽著耳麥裡愈發清晰的滾輪聲,小心謹慎地把顧延之護在身後,端著能源槍,在敵方的機甲出現在他們眼前時,對著機甲連開了兩槍。
一槍放空,一槍幸運地打在對方的武器上。
謝亦舒忙又往能源艙上補了一槍。
對方是光腦控製的前鋒,皮薄,重裝能挨三槍的地方挨一槍就足以致命。
謝亦舒看著麵前成為廢鐵的前鋒,上前拆下對方的炮筒,安在自己身上,對顧延之道:“就是這樣,很簡單的。”
“過會兒再出現敵方機甲,你來打。不要擔心會輸,我就在你邊上。”
顧延之點點頭。
剛剛的槍聲會吸引敵方機甲過來,他們不能在這兒久留,需要換個地方。
移動的過程中,顧延之又發現兩台敵方機甲。
在謝亦舒鼓勵的目光下,顧延之舉起槍,槍口正好對準其中一台的能源艙。
操作熟練後,遊戲是很簡單。
尤其是堪稱新手訓練營的人機局。
顧延之微微動了一下,瞄準兩台機甲間的空隙,對著空氣精準地放了一槍:“小舒,我好像沒有打到它。”
他打空能源槍裡的子彈,在屏幕上亂摁,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有幾分措手不及:“小舒,我好像沒子彈了。”
“趴下。”謝亦舒按著顧延之趴下,子彈從他們頭頂上方劃過。
他掏出炮筒,對準對麵開了一炮,等煙霧散開,看到對麵兩台機甲報廢出局,才拉著顧延之起來。
“一開始瞄不準很正常,對瞄幾次就熟練了。”謝亦舒一邊帶著顧延之轉移陣地,一邊傳授自己的經驗,“下次開兩槍沒打到就立刻走,不要戀戰。不然偷襲不成,反而會暴露自己。”
顧延之受教道:“嗯,好。”
謝亦舒看著男人故作鎮定的樣子,沒忍住,湊過去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美滋滋道:“要是暴露了也沒關係,我在邊上呢,我保護你。”
他點開左上角的圖標看回放,看到自己動作瀟灑地把顧延之護在身下,拿出炮筒以一對二,乾脆利落地解決了對麵兩台機甲,心裡暗爽。
沒注意到身邊的男人翹了翹嘴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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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亦舒和顧延之玩了兩局人機局,章城上線的時候,第二局剛剛結束。
謝亦舒乾掉對麵由光腦操作的三十五台機甲,帶領隊伍贏得最終勝利,顧延之也在謝亦舒的幫助下拿下對麵兩台機甲。
章城連上麥,問他們:“來一場?”
謝亦舒剛取得佳績,迫不及待想來一局正式的:“行。”
他對顧延之道:“過會兒就不是人機局了,對手會比剛剛的光腦靈活。不過彆擔心,要是碰上厲害的,我保護你。”
顧延之溫聲道:“好。”
旁聽兩人對話的章城:“……?”
章城沒想到顧延之會是需要謝亦舒保護的那一個。
他對顧延之了解不多,但因為顧延之長得很像他的一個老板、讓他從心底生出敬畏的緣故,他總覺得顧延之是個很全能的人。
像《最終戰場》這樣的小遊戲對對方而言應該是不在話下的。
不過舍予老師昨天就被他帶入門了,顧先生是今天剛接觸,玩得沒舍予老師好也正常。
章城把這點違和感拋到腦後,給謝亦舒和顧延之發去組隊邀請。
謝亦舒和顧延之接受了章城發來的組隊邀請。
進入遊戲後,謝亦舒熟練地選中重裝,顧延之跟在他後麵點了點重裝,卻沒能選上。
重裝已經選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