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1 / 2)

鄰居敲了敲門,大聲問:“咋了,出啥事了?”

然而沒人開門不說,院子裡的叫聲停了片刻,又有人哎吆哎吆地叫起來,聽著像是非常疼的樣子。

鄰居怕出事,又回去叫彆人一起來看看咋回事,這個點不好隨便打擾彆人,他乾脆去找村支書。深更半夜的,村支書兩個兒子不放心,也跟著一起來了。

沒人來開門,村支書小兒子隻好爬牆進去開門。等打開門進去一看,院子中橫七豎八躺了好幾口子,有的身上壓著大石頭,聽他們都喊疼,應該是都被砸傷了。

村支書觀察了幾人的傷勢,看著都傷得不輕,好幾個給砸骨折了,他趕緊問躺著哀叫的人:“這是咋回事,有人尋仇嗎,怎麼都給砸傷了,知道誰乾的嗎?”

可是沒人回答他的問話,能開口的隻是哎呦喊疼。

村支書覺得這情況不對勁,有人尋仇的話,一兩個普通人得費不少勁兒才能把弄成他們這副慘樣。

這得是多大仇,幾個人來的尋仇的?

疼又沒堵住他們的嘴,怎麼一個兩個都不說怎麼被砸的?難道其中有貓膩?

這戶人家不是他們本村的人,是村裡某家媳婦的遠房親戚,他們是租的空院子。

現在這些人出了事,肯定得安排一下。當初他們租這院子,是那家媳婦當的中人,於是村支書讓大兒子去喊那家媳婦,看該怎麼處理。

如果是傷一個,村支書早讓兒子把人送醫院裡去了。可是傷了這麼多,這些人還不說怎麼受傷的,他覺得不對勁,沒輕易做決定。

人販子能怎麼回答,難道說天降石頭把他們砸傷了?他們自知乾的不是人事,甚至都想過:難道是遭報應了?

村支書看地下扔著好幾個手電筒,他拿起兩個朝院子四周照過去,看到周圍根本沒人。他沿著院子走了一圈,看有沒有什麼線索,結果發現敞開的地窖口。

村支書拿著手電筒往下一照,結果發現地下藏著很多孩子。他瞬間明白了,租院子的這些人不是好人,應該是人販子。

人販子可是人人喊打的存在,他們不知道破壞了多少家庭的幸福生活。

村支書厭惡地看了遠處哀叫的那些人一眼,忙把小兒子和鄰居喊過來,“永安、來福,你們快過來,這地窖裡有好多小孩子,肯定是他們拐來的,你倆下去看看,要不先把孩子們救上來。”

他年齡大了,不如年輕的身手靈活,現在又黑燈瞎火的,村支書隻能把救孩子的任務,交給小兒子和那個叫來福的村民。

村支書小兒子一聽這些人是人販子,不再關心他們死活。他對人販子深惡痛絕,他自己也有孩子,想象得出孩子被拐了會有多痛苦。臨走前,他踹了離得最近的人販子一腳,直接把那人的斷腿踹的傷上加傷,骨折的地方歪了,踹的人販子跟詐屍一樣挺了挺,淒厲地叫疼。

永安和來福兩人拿著手電筒爬下地窖,看到裡麵除了十幾個孩子,還有三個大人。

其中一個靠著梯子的男人,還被永安爬下來時踩了一腳,卻沒聽到他吭聲。這個沒被綁住,可能是人販子同夥,就是不知道怎麼暈了。想想院子裡那些受傷的人販子,這個暈了也不算奇怪。

另外一男一女靠牆歪著身子,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怎麼了。看他倆被五花大綁,應該也是人販子乾的。

“這倆人不是大人嗎,怎麼也被人販子給捆了?”

“誰知道呢,這倆大人真夠笨的,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人販子了,沒聽說人販子還拐大男人的。”

“誰知道這些該死的人販子都咋想的。不管了,先把這些孩子救上去,等下看能不能把那兩人叫醒。”

看到地窖裡橫七豎八被迷暈的孩子,永安恨恨地說:“這些人販子就該千刀萬剮,不該救他們。”

在他們救孩子的時候,村支書大兒子帶著人販子親戚來了,來的是兩口子。兩口子來了後,女人看到一院子傷殘人士,還氣憤地問:“哪個缺德鬼把你們揍了!”

很快他們聽村支書說明他們是人販子,不知被誰收拾了。兩口子趕緊搖頭擺手,“老支書,他們乾的事我們兩口子可不知道。”

這兩口子一個勁兒強調他們真不知情,不知道人販子把這院子暫時當安置孩子的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