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給顧月齡腦洞打開胡思亂想的機會,其中的一個女孩子拿著酒瓶子當做鼓就開始擊打了起來,不知是哪個服務生頭上束發的頭花就變成了花,在眾人手中像燙手的山芋似的飛速流轉。
大家一開始都不太熟悉,玩的還算比較保守,都是自己表演節目,或者指定自己稍微熟識的人表演,隨著越玩越多,就開始有了一些指向性。
最讓人不舒服的就是這其中的大部分過來陪伴的女孩子,都會被這些人開點帶顏色的玩笑,然後被這些人帶著葷腥的眼神無情的撫摸著。
然而這些女孩子不僅不能生氣,還要一邊倒酒一邊殷勤的賠笑,那假笑的頻率,看的顧月齡牙都酸了。
她倒是誰也不怕,被人開了玩笑就直接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何況那些人講的黃色笑話簡直是八十年代在網上就流傳爛的,這種東西,常年混跡網上的顧月齡比他們門清多了。
就是懶得跟這些滿臉寫滿了低級趣味的人多聊而已。
沒想到出差是這麼一件無聊而且充滿了世俗味道的事,顧月齡險些撐著手臂在一群人的歡聲笑語中給睡著了。
顧月齡在自己的小社交圈子生活的時間長了,平時的玩伴也就是些單純的同學,在酒桌上頂多就是玩個狼人殺或者天黑請閉眼之類的。
她本以為生意桌上的遊戲會十分高端,就算不是什麼不染人間煙火,也至少看起來得衣香鬢影紙醉金迷些,而不是現在這樣,在一群油膩的菜味裡這麼烏煙瘴氣的玩著擊鼓傳花,旁邊還是一群醉的不分東西南北的人。
本就一直在一旁偷偷觀察的李總瞬間就注意到了顧月齡的走神,當又一輪的花傳到他這邊的時候,他故作不小心的把花在手裡捏了一段時間,讓鼓聲停在了他這裡。
“李總這一晚上玩的很謹慎啊,終於中招了!李總肯定是喝酒的,不如指定哪個漂亮姑娘來個舌吻吧哈哈!”這群人已經喝得七葷八素,也撕開了一開始故作客氣的臉皮,笑著調侃了起來。
那語氣實在是惡心,顧月齡險些直接站起來反駁,但是在座的其他人卻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哈哈笑了起來。
蘇淩雲撐著額角,輕輕拽住了顧月齡躍躍欲試的身子,衝她搖了搖頭。
李總笑而不答,一口悶了手中的那杯酒,把那隻恨不能重達四五斤的描金繪彩的手指向了顧月齡:“我想選她。”
選自己?選他個棒棒雞大鬼子!以為這是相親節目現場呢?
顧月齡猛的一拍桌子,刷拉就站了起來,雖說身高不夠數,但是氣場起碼也有一米八了。
那些人看著顧月齡毫無攻擊力的小身板,笑著起哄到:“小姑娘站起來的挺麻利啊,看起來等我們李總很久了,李總想選這位漂亮姑娘做什麼啊?”
“剛才張總不是說了嘛,舌吻呀哈哈哈!”
這些人瞬間就又樂成了一團,仿佛一群被偷走腦子的傻子。顧月齡簡直恨不得這些人組團在自己的臉前排成排,她往他們臉上潑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