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石景塵這麼陰陽怪氣的鐵定沒什麼好事，雖然顧月齡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還是決定選擇一條最保守的路線——裝死。
她往酒店的沙發上一坐，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耍賴皮：“塵總，你說什麼啊，我聽不懂。”
石景塵在她旁邊的沙發上坐下：“那你告訴我，昨天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顧月齡老老實實的掰扯著指頭回憶：“我就記得昨天他們一直想灌我們酒，然後蘇經理一直在幫我，後來我看他實在喝不了了，就幫他喝了一杯，後來就記不清了。”
喝醉的人多少，記憶都是選擇式的，偏巧把自己喝醉之後大放異彩走秀場的畫麵給忘得乾乾淨淨。
但是石景塵本來的重點也並不是這個，他輕皺了眉頭，看著顧月齡道：“你把飯桌上能想到的細節都說清楚，能多清楚就多清楚。蘇淩雲醉的早，指望不上。”
顧月齡茫然的抬起頭看著石景塵：“怎麼了？難道這之間有什麼肮臟的交易嗎？”
“你腦海中都在想什麼？”石景塵冷冷的瞪一眼，“我是想知道那個李大龍到底安的什麼心。”
想到了飯桌上那個李大龍總是有意無意飄忽的眼神，顧月齡也察覺出了不對勁，她把在飯桌上觀察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包括李大龍那雙含著葷腥的眼神，以及飯桌上其他人的態度。
其實李大龍這人就是這樣，眼神一直就是不乾不淨的，看見漂亮的姑娘就總會有點想法，而且顧月齡說的很多在生意場的飯桌上都是十分常見的，基本上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默契。
但是李大龍錯就錯在他的主意打錯了人，竟然打到了顧月齡的身上。石景塵垂在一邊的手微微捏緊，努力保持著自己還算平靜的態度。
顧月齡為了讓自己醉酒之後的事儘快翻篇，不由得昧著良心衝石景塵擺起了好臉色：“蘇經理不是說這就是出一個小差嗎，你怎麼也過來啊？不辛苦嗎？”
沒料到顧月齡還有這樣一幅溫柔的臉，石景塵差點沒接上話，但是他轉念一想就明白了顧月齡心中的小九九，不禁在心裡一陣發笑。
“有一個公司叫德合，跟星塵公司的路線走的差不多，很早之前他們公司跟我們有過過節，所以一直不合。”石景塵還是決定先說要緊事，“原本這次的項目他們沒有放出消息要參加，所以我就當這是一個普通的小差，就沒做什麼準備就讓蘇淩雲過來了。”
顧月齡在腦海中拚命回憶了一下，昨天坐在包間裡的幾家公司，好像並沒有提到和“德合”有關的公司，而且也沒有和星塵公司路線差不多的。
“不會吧，我記得沒有德合啊。”
石景塵點點頭：“要是有就好了，還是光明正大的競爭。可他們就是喜歡在背後做文章。”
恐怕李大龍在飯桌上多次針對蘇淩雲，也跟他們有關係。
顧月齡難掩嫌棄的撇了撇嘴：“沒想到我這樣的職場美少女竟然第一次出差就遇見這樣的事。”
“那你以後還敢出差嗎？”石景塵勾唇揶揄的看著她，“大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