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齡聞言，還十分天真的小碎步跑到了門口，探出腦袋在外麵偵查了一會，衝屋裡的兩個人比了“ok”的姿勢道：“我看過了，沒彆人。”
說完，又一溜小跑回來，乖巧的坐在了一邊，從自己的包裡翻出了紙和筆，一副打算要做會議記錄的樣子。
蘇淩雲好笑的乾咳一聲：“月齡，塵總是說你呢。”
顧月齡當然知道石景塵剛才是在揶揄自己，但是自己要是不裝傻的話那不是就等於承認自己是閒雜人等了？
在石景塵麵前，隻有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要想比得過，首先不要臉！
事已至此，石景塵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淡淡的瞥了蘇淩雲一眼：“你說吧。”
“我想這次德合開出的條件肯定不錯。”蘇淩雲表情嚴肅下來，“之前無論如何，李大龍都不會不賣您的麵子，但是這次的他，很明顯有恃無恐。”
石景塵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不過他也沒有完全不留後手。”
“德合一定是已經給出了一個他心中保底的價位，他這次召集其他幾家，是想從優中選更優。”
顧月齡在紙上刷刷寫了幾筆之後抬起頭：“但是蘇經理不是說這幾家利益沒什麼關係嗎？關注的項目不是不同的嗎？”
蘇淩雲轉頭看顧月齡一眼，衝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石景塵最不喜歡談工作的時候有無關的人插話。
嚴格意義上來說顧月齡隻是一個助理，這種事情不應該由她開口。
“又不是拍古裝劇，怎麼，後宮還不能乾政啊？”顧月齡撇了撇嘴，起身轉頭回了裡屋。
石景塵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她的背影，示意蘇淩雲繼續說。
看到石景塵的表情，蘇淩雲也若有所思的也望向了顧月齡。
這兩個人在大廳裡嘀嘀咕咕了近一個小時才結束了談話，顧月齡已經癱在床上打了兩三把手遊，差點又一覺睡過去了。
“那幾年上午的會，我讓小王和小李一起過去陪著你。”石景塵站起身整理著袖口，“顧月齡就不過去了。”
蘇淩雲點了點頭，往門外走了幾步，才想起什麼似的轉過頭，狀若無意的開口道：“塵總好像即使是再急的事也沒親自跑到出差地方的前例，李大龍的事情也不是很嚴重，塵總這麼風塵仆仆的跑過來，是還有彆的事嗎？”
石景塵站在酒店巨大的落地窗之前，此時的陽光已經很盛，大片大片的陽光從窗戶裡折進來把他攏在盛大的光芒之中，仿佛他已經和光同塵。
陽光劃過他五官每一次鋒利的邊角，將他的臉勾勒的更加線條分明。
而逆光站著的蘇淩雲就像是陰影處善惡難辨的影子，毫無畏懼的迎著石景塵尖銳的目光。
“你倆聊完了嗎？”顧月齡揉著眼睛走出房間，“媽呀，曬死我了。”
顧月齡這麼一開腔，兩個人才像突然反應過來似的，石景塵越過蘇淩雲先一步誇出去，冷冷的丟下一句：“下午我帶你去花城。”
“我”字被石景塵咬的特彆用力，感覺像是要把這個字嚼碎咽肚子裡。
顧月齡莫名其妙的吐了吐舌：“這神經病又要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