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哪個廟裡念經的和尚?”
石景塵被顧月齡這句話堵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自己作為未婚夫在她這裡無名無分的就算了,竟然還被質問算哪個廟裡的和尚?
沉默片刻,就在顧月齡以為自己要贏了正在竊喜的時候,石景塵不冷不熱丟下一句:“囉嗦。”
原本滿腔戰鬥的熱情瞬間被這兩個字給搞得毫無鬥誌,石景塵就是有這種本領,讓人失去一切跟他聊天的欲望。
她黑眼珠往後一翻,給了石景塵一個大大的白眼。
今天就讓自己單獨陪他去花城吧,就當是扶貧賑災了。
這麼想著,顧月齡的心裡舒坦了不少,喜滋滋的就上了車。
車還是昨天那個司機的車,聽司機說花城並不在市區中心,而是比較靠郊外,而且路比較難找,開車的話要開將近一個半小時。
那一個半小時,堪稱是顧月齡二十多年來最難熬的一個半小時。
她寧願盯著後視鏡裡麵司機憨厚的臉,也不想側臉看石景塵一眼,更不想跟他說一句話,如果有可能的話,她甚至不想和石景塵呼吸同一片空氣。
所幸石景塵也並不是個喜歡找人聊天的人,他一路上基本上都在看文件,間或累了就按一下太陽穴和鼻梁來放鬆,除了詢問顧月齡渴不渴之外,也沒有跟她多說一句話。
司機一路上被這詭異的安靜嚇得夠嗆,明明昨天晚上看這兩個人親昵的動作像是情侶,怎麼這會兒就變得氛圍如此的冷了。難不成是因為這小姑娘喝酒所以吵架了?
從後視鏡裡觀察倆人第二百三十多遍之後,司機終於決定打破兩個人之間的平靜:“那個,老板啊,等會的路不太好走,您還是彆看東西了,對眼睛不好。”
石景塵楞了一下,點了點頭,但是也沒著急放下手裡的文件。
“生意人就是不容易啊,出去玩的間隙也得工作,你們賺錢肯定很多吧,不像我們,勉強糊口哈哈。”
顧月齡在一旁勾勾唇,接道:“你沒聽過之前有個故事嘛,說人家比爾蓋茨不會低頭撿地上的一百塊錢,因為彎腰的一瞬間就能賺很多錢了。”
“哈哈,這位小姐是不是在怪自己男朋友忙著故作不理你呀,當大老板的你得理解理解嘛。”顧月齡一接話,司機瞬間就打開了話匣子,“我老婆現在就很理解我了,怕我辛苦,連孩子都不讓我帶!”
顧月齡尷尬的笑了笑正打算開口解釋,石景塵卻適時的加入兩個人的談話之中:“不是工作忙,隻是我跟她沒什麼好說的。”
“老板,你這話可說的不太對啊,情侶怎麼就沒話說了,我跟我老婆結婚好幾年了,現在還有說不儘的話呢。”
“喂,你能不能不往自己臉上貼金,誰跟你是情侶?”顧月齡狠狠的衝著石景塵的座位邊一拍。
“你讓司機看看,如果咱們是情侶,到底是誰往誰臉上貼金?”
占自己便宜他還有理了他?
顧月齡說完,一臉不服的看向了司機,大有要讓他好好評理的意思。
石景塵不屑的輕嗤一聲,把臉轉向了窗外。
司機握著方向盤的手忍不住一個哆嗦,自己一開始就不應該開這個話茬,也省的現在麵臨生死抉擇。眼看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