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有再多的不願意,但是和期待了整整一下午的美景相比的話,顧月齡覺得跟一個瘟神在一間房子裡相處一晚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又溜達了幾處的景點之後,兩個人便啟程往特助訂的房間霜雪居那裡去了。
等二人到了住處時遠處的青黛已經送走了最後一抹夕陽,天上已是碎星點點,夜風送來陣陣馥鬱的花香。
白天尚不覺得空氣中有多甜膩,等到了晚上,被風一吹,才能感覺到這花城之內全都是甜膩的香味,這花雖然香味撲鼻,但是卻並不惱人,仿佛人的鼻腔隻是它途徑的地方,香味轉瞬即逝,並不逗留,也不縈繞。所以即使甜膩,也不會讓人頭昏眼花。
“呀,這也太好看了吧!”顧月齡推開霜雪居的大門時忍不住讚歎一聲,住的地方隻是個普通的二層小屋,可它卻有一個碩大無朋的院子,院子的地下是一片白色,借著月色,仿佛鋪了滿地的霜雪。
怪不得叫霜雪居,原來名字由此而來。
妙的是院子中還有一片湖和大片不知名的長滿花的樹木,往樓裡的窗邊一站,就能一覽無餘。
“這是什麼樹啊?”顧月齡指著繞湖一周的樹木,驚奇的開口。
因為花城之中都是同一種花,而且都是草本,她已經一天都沒看到過樹木了。
看慣了矮小的花草,猛地再一看枝乾虯結的樹木,感覺心胸都開闊了不少。
“這還是之前的花,不過這是木本。”石景塵淡淡地開口道。
“一種花,還能分草本和木本呢?”
石景塵點點頭:“海棠亦是如此。”
顧月齡環顧一周:“也不知道那出了名的林下美人入夢來到底在哪呢。”
跟他們一同進來的一對兒情侶聽見了顧月齡的疑問,女生帶笑轉過頭開口道:“就在眼前啊。”
顧月齡和石景塵聞聲都轉過頭看向那個女孩子。
女孩子的眼神剛好碰到石景塵的,不由自主的開口道:“哇,好帥啊。”
換來他男朋友不滿的在她腰間一掐:“你的意思是我不帥啦?”
女孩子趕緊笑嘻嘻的抱著男朋友:“帥帥帥,你最帥啦!”
莫名其妙被圍了一嘴狗糧的顧月齡,一時間也不知道應不應該開口繼續問下去了。
反倒是石景塵,絲毫不管兩個人正在膩歪,沉聲道:“在哪裡?”
那女生連忙回到:“喏,就是這片了,不過現在沒風,一時也看不出個端倪,要看這個景啊得天時地利人和,我跟男朋友都來第二次了。”
“我家寶寶說得對,”男生把下巴埋在女生的肩頭,點點頭接話到。
顧月齡險些被膩歪的昏過去,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公開場合當著彆人的麵也不知道收斂一些,恐怕要不是她和石景塵在這裡,倆人能毫無顧忌的吻起來吧!
那女生格外的熱情,繼續指著那片樹林解釋起來:“這裡原來就是培育木本的灼思花的地方,看見這個池子了吧,當時不知道水裡被什麼人下了藥,然後幾株樹就得了病,沒有葉子,隻會開純白的花,而且一年四季都是花期,地上都是這種樹落下來的,好看吧?”
原來這種花的名字的灼思,聽起來還真的挺好聽的。灼灼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