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再跟彆人客套了,顧月齡亦步亦趨的跟在石景塵的身後,跟他一塊往教學樓去。
一路上石景塵都沒有再多說一句話,顧月齡甚至還欠兒欠兒的覺得哪怕石景塵這時候開口再批評自己幾句也比不理她好。
“那個,要不要緊啊,要不然去醫務室吧,也不遠。”顧月齡跟在石景塵的身後小心翼翼的開口。
“不用。”
“沒擦傷嗎?”
“沒有。”石景塵終於忍不住轉過頭,“你凡事就不能長點心嗎?”
顧月齡連忙開口解釋:“我一直都在認真看比賽,就走神了一下,誰知道球就飛過來了!”
石景塵無奈的閉了閉眼,沒有再出聲,轉頭就進了洗手間,顧月齡差點跟進去,看到裡麵出來的男生目光詫異,才趕緊退了出來,像做錯事的小學生一樣站在外麵。
石景塵伸出手去洗手,手上的擦傷不嚴重,但是落地的時候手著力太多,現在手腕一動就是鑽心的疼,八成是扭到了。
他剛走出洗手間,顧月齡趕緊狗腿的遞上紙巾,看著石景塵擦手的動作粗魯,手上擦傷的地方又冒出了點血,她實在有點看不過眼。
猶豫了片刻,她還是拽著石景塵坐在了旁邊沒有人上課的角落裡,小心的捧著她的手,用濕巾輕輕擦拭了起來。
石景塵看著顧月齡認真的眉眼忍不住一愣,嘴上還是不客氣的開口道:“你那是什麼,乾淨嗎?”
“你都用水洗過了,還拿紙巾那麼粗魯的擦了,還敢說我的消毒濕巾不乾淨?”顧月齡頭也不抬的還嘴,“真不知道你這二十多年怎麼活下來的,簡直是老天開眼。”
“總比你神經大條連危險到了眼前都不知道要好得多。”
“你每次嘲諷我的時候口舌總是特彆利索。”顧月齡抬起頭,嫌棄的瞪一眼的石景塵。
石景塵的左側臉上不知什麼時候沾了一層灰,配上它冷漠的臉,有種特殊的喜感。
因為剛才打球額頭上出了薄汗,他乾脆的頭發給捋了上去,整個人看起來帶著蓬勃的朝氣,哪裡像是平時殺伐果斷的總裁,根本就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大學生,顧月齡簡直想喊他一聲學弟。
其實反過來想想,不管他平時多沉穩老練,他終究也隻是個才二十四歲的年輕人,骨子裡都是年輕的血,怎麼可能不沸騰。
顧月齡發呆般的盯著他的臉半晌:“你在學校肯定也有很多女生喜歡吧,是校草嗎?”
被她這句話弄得莫名其妙,石景塵皺著眉頭看著她:“我們學校才沒有你們這麼無聊,搞什麼校花校草。”
“所以,你隻會學習,學的情商這麼低,不會說好聽話,隻會懟人。”
石景塵聞言反手就把胳膊抬起來嚇唬顧月齡,她瞬間就像個小老鼠似的把頭縮了起來,石景塵的手臂一轉,摸了下自己的耳朵。
這是初高中時候男女同桌之間最愛玩的遊戲,兩個人互損,男生就會作勢把手抬起來嚇女生一下子,然後把姿勢拐個彎落在自己的身上。
瞬間回憶一下子湧上心頭,顧月齡開懷一笑,衝著石景塵輕輕推搡了一下,就像是高中生的時候害羞的模樣。
看著顧月齡眉目染笑的模樣,不知怎地,石景塵竟也彎了彎眉眼,嘴角勾起了愉悅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