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塵!”顧月齡氣勢洶洶的追上去,一狠狠一掌拍在了石景塵的背後。
前麵的人卻連腳步都沒有頓一下,依然邁著大步往前走,顧月齡小跑幾步追上,卻看到石景塵一直冰封般的臉上竟然掛著淡淡的微笑。
不是嘲諷的、戲謔的笑,而就是會心的笑,在有了涼意的夜晚,顧月齡竟突然覺得這個笑如湯沃雪,把石景塵身上的冰殼子敲裂了一個縫隙。
她這才反應過來這是石景塵第一次這麼笑,不過說實話,還真的挺好看的。
真奇怪,為什麼明明長了一張那麼適合微笑的嘴的人,卻那麼不喜歡笑。
“發什麼呆?”石景塵看到顧月齡發呆,眼瞧著就要撞上酒店門口的綠植,伸手一把揪住了她的領子,衝著她的腦袋輕敲一下。
“我在想,你有事沒事的時候多笑笑,比你平時板著臉舒服多了,說不定談生意效率都能提升。”顧月齡轉身衝他做了個微笑的手勢,“你知不知道,要是整成你這樣的嘴得好幾萬呢,你爹媽給你的這張臉,給你省了多少錢啊!”
石景塵滿臉黑線的看著眼前思維跳脫的顧月齡:“如果你這個算是誇獎的話,我勉強收下。”
來之前跟特助打了招呼,顧月齡的房間已經辦妥,蘇煒明發短信說自己晚上要去找石予薇請求原諒,所以打算今晚不回酒店住。
蘇煒明不能回來對於石景塵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畢竟蘇煒明的嘴太碎太煩人,自己帶了顧月齡回來他估計能逼問個半個月,而且不管解釋與否,他都會按照自己的理解添油加醋的講給所有人。
不需要幾天,整個訓練基地的所有人都會知道,甚至連基地前台的那隻布偶娃娃也絕對不會落下。
石景塵吃過最嚴重的一次虧就是自己有一次帶著王若思去了訓練基地,原因隻是因為她要代自己的老爸跟石景塵談一些事情,而訓練基地的一個青訓生又出了事,無奈之下石景塵隻好也把她帶了過去。
蘇煒明對著王若思盤問了十幾分鐘,等自己走了不到五分鐘之後,“石董事長帶著未婚妻來訓練基地參觀”的消息就傳滿了基地,他簡直想割了蘇煒明的舌頭。
在蘇煒明的版本裡,自己還和王若思舉止親密,甚至動手動腳。他實在不清楚,自己在蘇煒明的世界裡,到底是老板還是偶像還是說歸根結底是個臭流氓。
從此之後,任何可能產生誤解的人石景塵都沒有往訓練基地帶過,就算是精乾到足以讓人忽視性彆的特助也隻去過寥寥幾次。
“我一直沒有問你。”兩個人坐著電梯,石景塵率先開口,“那次去上課的時候那個女生......”
顧月齡瞬間就反應過來他所指何人,連忙開口道:“就是室友,但是關係一般。”
石景塵不解的挑眉:“那種程度,是一般嗎?”
在他的眼裡一般應該是互相不打擾,見麵打個招呼,平時有事也不會想起的人,而不是見麵就針鋒相對陰陽怪氣。
顧月齡當然知道什麼才算是一般,但是怎麼跟石景塵講,難道說兩個人有什麼血海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