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我隻是怕彆人看到了你這個樣子怪我虐待員工。”
“誰虐待員工會虐待到手腕上啊?”顧月齡下意識的接上一句。
話音剛落,兩個人一對視,瞬間好像都明白了這話裡麵深刻的含義。
顧月齡正打算張口,石景塵率先開口把她的話堵了回去:“你最好給我閉嘴。”
湊近了去觀察,顧月齡竟然發現石景塵的耳垂兩邊微微泛了紅,這點紅色原本十分的淡,但是因為石景塵極白,因此這點緋紅也看起來分外明顯。
顧月齡絲毫沒有兩個人同時在腦內開了一輛車的赧意,反而興致勃勃的湊上前:“你看了那部電影?”
兩個人同時腦補的就是五十度灰。
顧月齡看似是個老司機,其實也僅僅隻是聽過名字,從彆人嘴裡聽過劇情,石景塵知道這部電影是因為顧月齡提起過,他回去搜了搜是什麼題材之後就果斷棄了。
也就是說,倆人雖然不動聲色的開了車,卻沒有一個人是有駕照的。
石景塵推著顧月齡的腦門把她推離自己的身邊,從藥箱裡掏出止痛噴霧就衝著她的手上噴了過去:“少說幾句沒人把你當啞巴。”
顧月齡咳嗽著揮開眼前濃重的噴霧味道:“咳咳,我好奇啊,我們清純的跟小仙女的塵總也下凡了?”
石景塵輕歎一口氣,又在她手腕上噴了東西,伸出手輕輕的按摩起來:“我實在納悶,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生?”
“什麼樣的女生啊?”
能開車把男生都能開的麵紅耳赤的女生。石景塵在心中道。
思索了片刻他還是委婉的開口:“一點也不懂害羞的女生。”
“這沒什麼啊。”顧月齡毫不在乎的搖了搖頭,“大事上立場分明,不把希望寄托在彆人的身上就行了,為什麼要拘小節呢?”
石景塵深深的往顧月齡的眼睛裡看了過去,旁邊的人眼眸微垂,隻從睫毛縫裡透出些眸光。顧月齡說完話之後發現對麵的人並沒有反應,茫然的抬起頭,就和石景塵的眼睛撞了個正著。
她的眼睛如同一泓清泉,但是透過那清澈,裡麵透露出的是不容動搖的堅定和坦蕩。
不同於他所見過的任何一個人的坦蕩。
生意場上行走的多了,石景塵才深刻的意識到,在這個世界上最難得的便是坦蕩。
人多翻一重山,多淌一條河,多見一個人,不管觸碰到世界上的任何一粒塵土,呼吸的任意一口空氣,都會把人變得更世故、更俗一些。
而看過山高水遠之後雙眸中卻仍然能自由自在的出世入世的人,雙眼中就是不折不扣的坦蕩。
石景塵就這麼捏著顧月齡的手腕發起了愣,溫熱的感覺不斷的從他的手心傳到自己的手腕上,原本已經緩解了許多的傷處仿佛被什麼灼傷似的,滋啦啦冒著火氣的疼。
顧月齡掙紮著從他的手中抽出來:“你乾嘛呢,難道因為不喜歡我的個性不就要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