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塵的眉尖一挑,看著自己身邊坐著的女人,那女人猶猶豫豫想跑,又不想放下石景塵這個眼看快要到手的生意,於是處在半起身的狀態在磨蹭。
“你想留著看熱鬨嗎?”
那女的轉過頭勉力笑一下:“哥哥想看熱鬨的話,我可以陪哥哥一起看熱鬨啊。”
石景塵不屑的眯起了眼睛:“好啊,那就等著吧。”
話音剛落,石景塵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他掏出手機,看著上麵跳動的名字,心裡橫生了一種微妙的感覺,不知道顧月齡知道他身邊有女人會是什麼反應。
很快他就把這種感覺給甩了出去,衝著那女人道:“再幫我拿瓶酒。”
石景塵這句話就等於說是要買酒了,那女的忙不迭的答應了,扭著胯就跑了出去,激動的去拿酒了。
石景塵壓低聲線:“喂?”
顧月齡原本是不打算給石景塵這人打電話的,今天才發現這人簡直是劣跡斑斑,要是主動打了電話,根本就是縱容了他的錯誤行為。
但是她心中堅定的想法被特助的一條微信給打敗了。
特助發過來一張照片,是石景塵大馬金刀的坐在酒吧的卡座裡,手裡舉著一杯酒,高傲的揚起了眉毛。
照片並不是很清楚,但是石景塵的眼睛卻十分的亮,同他手裡的酒一樣,泛著令人著迷的琥珀色光芒。裡麵的石景塵就像是加了冰塊的香檳酒,在透明的高教杯裡,光芒瀲灩,引人流連。
明明是應該對這張臉討厭的看都不想看,但是顧月齡壓了一天的火氣瞬間就被美色給擊垮了。
果然是美色如刃,銼人脊梁。
把顧月齡的骨氣都給銼沒了,她甚至還有點嫉妒特助有這麼一張照片。
雖然在心中衝這張照片舔了一萬遍,但是顧月齡還是十分淡定的隻回了一個問號,詢問特助發這個是什麼意思。
特助很快回到:“今天有點事,我們來酒吧砸場子,特彆爽!今天份的總裁是不是帥裂蒼穹。”
顧月齡在心裡點了無數個頭,字麵上還是非常的端莊持重,淡淡道:“還行吧,為什麼要砸場子?”
總裁交代過自己的另一個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省得落下彆人說的不務正業毀了他父親慘淡經營的口實,何況按照顧月齡和石景塵的身份,塵總一定會以自己的方法告訴她的。
特助自己頭腦風暴了一陣,決定把前因後果先隱瞞下來,隻是簡略道:“塵總就是看不慣這家店的老板,所以就來了。”
不能顧月齡再說什麼,特助又發了個消息:“他把我轟出來了,不能在裡麵呆了,不然我有更多帥氣的照片呢!外麵好冷啊~”
顧月齡抬眼看了看手機上的表,已經是一點半了,這麼大半夜的竟然還要鬨事,甚至還把特助丟在外麵受凍。
這話這麼一描述,活脫脫把石景塵描述成了不分青紅皂白就挑事的臭流氓,顧月齡的心底不由得湧上一陣寒意。
石景塵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他好像遠沒有外表上看起來那麼與世無爭,平時的他看起來雖然冷漠,但是舉止之中還是帶著骨子裡的修養。
但是今天就這麼幾件事,把他之前的形象全部推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