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塵微微垂下了眉眼，從顧月齡的角度，好像隱約看到他笑了起來。
顧月齡不滿的拍了拍桌子：“喂，我說的很好笑嗎？”
“你看過東野圭吾的書嗎？”頓了半天，石景塵才緩緩開口。
顧月齡搖了搖頭，呲著嘴一笑：“我喜歡看毛姆的書。”
石景塵正打算說話，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低頭一看，竟然是趙副總裁打過來的。
趙副總在公司的存在感幾乎為0，石景塵工作狂的形象深入人心，幾乎從來不應酬，所有的應酬工作就都交給了他，為了方便他，所以石景塵特批副總減少上班時間，專心應酬。
但是如果石景塵的電話是趙副總打過來的，那麼一般都是不小的事。
石景塵皺起眉頭拿起電話：“什麼事？”
“哎喲我的少爺喂，您怎麼說不回來就不回來了？”
“我有點事。”
趙副總平時格外喜慶的聲音現在差點哭出聲：“什麼事能比這個事大！我在飯桌上給人家吹夠本了說你多重視，這下你直接不會來，我這不是打咱們公司的臉嗎？”
“你現在說這些有用嗎？”石景塵皺起眉頭愈發不耐煩，“難道還要我開個視頻會議？”
他被嚇得連聲否認，還是苦著臉無奈道：“現在會議室裡的人看到您沒回來，根本沒開會的意思。”
石景塵冷冷的開口：“那就約下周，我現在沒空。”
說完不等趙副總再開口，石景塵已經摁了電話。
那邊沒有了石景塵正雞飛狗跳的一群人看到就連巧舌如簧的趙副總都勸不動自家的總裁，瞬間氣氛肅穆的跟到了葬禮現場似的。
“也不知道總裁是中了哪門子的邪，這麼重要的會都不會來。”趙副總對著手機屏幕一副哭喪臉，“我還得去說好話，還得把會議約下周。”
“萬一人家不買賬呢？”
“那我就不敢保障了，就今天這一鬨，裡麵這幾位黑黢黢的臉，能損失這個數不止。”趙副總伸出七根指頭。
財務助理跟娘娘似的慢悠悠的晃過來：“前幾天跟特助聊天，說是總裁好像去見一個女生了。”
為了保證顧月齡回來之後的人身安全，防止她被趙副總之流的人給排擠，財務助理還是決定隱去這位“受害者”的名字，省得到最後麻煩。
趙副總狠狠的一掐大腿：“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塵總這樣的人都能迷戀溫柔鄉，這個公司還能不能好了！”
副總的助理也趕緊在一邊幫腔：“怪不得人家說紅顏禍水美人誤國呢，你看看這！”
財務助理優雅的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又跟娘娘似的踱步回去了：“拉倒吧，明明是自己治理國家不善，還把一個國家的覆滅往女人身上推，你倆要不要臉？”
倆人尷尬的互相看一眼，不愧是總裁叫出來的手下，嘴巴一個比一個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