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塵的電話打過去的時候,劉愷飛快的就接了電話,誠惶誠恐的開口:“石董您好!現在已經根據您的說法在控製媒體動向了。”
“很好。”
“石董您真厲害,是怎麼請到SC.CJS這號人物過來救場的?太及時了!”劉愷繼續開口放彩虹屁,“果然沒有什麼是石董解決不了的,這兩年SC的有序運行全仰仗您啊!”
石景塵勾了勾唇,隻有輕微的呼吸聲順著電話線傳了過去,並沒有說一句話。
劉愷仿佛預感到了什麼似的,繼續開口吹:“雖然說我也是SC的元老級彆的人物,倒是到底比不上有經驗的人啊,所以才出了這麼大的事,唉,要是有新的有能力的人來的話,我看我這把老骨頭還是引咎辭職吧!”
“聽說您四十歲的生日還沒過呢,怎麼就想到辭職了?”石景塵微微帶笑的開口。
“你就幾天不在,俱樂部就出了這麼大的新聞,歸根到底還是我的管理失職,唉!”
“聽說您女兒還在小學?”石景塵打斷他的自我陳述,淡淡的開口。
劉愷頓了頓,仿佛有點懵,半晌才接到:“啊,是的,我結婚晚,孩子今年才上三年級。”
“學費很貴嗎?”石景塵舒服的往後窩了窩,“聽說上的附近很出名的私立學校。”
“這......”劉愷在電話那頭抹了把汗,臉上的表情變得難看起來,“我老婆工作也不錯,就想讓孩子收到更好的教育,更何況這兩年在您的帶領之下,SC得到了很多的榮譽,我們的工資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看來劉愷這是意識到自己已經把話題引到這上麵了,石景塵也不再繞彎子:“哦是嗎,那既然這樣你為何要出賣俱樂部的內部消息換錢呢?”
電話那邊劉愷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即使隔著電話石景塵都能感覺到他頻率飛快的吸氣聲,他簡直害怕劉愷會因為喘不過氣而昏過去。
石景塵一點也不著急,他另一隻手悠閒的玩弄的鋼筆,緩緩的開口:“是不是沒想到平時一個對俱樂部絲毫不關心的‘傀儡’董事長能查到這上麵?”
“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做這事啊!”劉愷的嗓子眼裡仿佛被人扔了一把沙子,他乾啞的開口,徒勞的為自己審了冤。
“哦,”石景塵點點頭,“那就是你背後還有人。”
“不不不!”劉愷趕緊矢口否認,“石董,我其實就是一時財迷心竅。我、我前兩年炒股輸了錢,又不舍得讓女兒轉學,我也是為了填補家裡的缺口才偶爾賣點SC的消息的!”
石景塵的手一下一下的磕著桌子的邊角,上好的紅木辦公桌發出舒服的木質敲擊音,但是這聲音清晰的傳進劉愷的耳朵裡就好像是催命符一般,這樣涼森森的天氣裡,他額角的豆大的汗水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其實按理說你私下爆料,沒有什麼實質的罪名,說到底也不過是見錢眼開,現在的法律也沒有對著一方麵更更準確的定論。”石景塵故意晾他一分鐘才慢慢開口。
那邊的劉愷明顯的舒了一口氣:“這件事確實是我一時鬼迷心竅,石董你要相信我,我對SC是絕對忠誠的,這麼多年我的努力您都看在眼裡,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石景塵認同的“唔”一聲:“確實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說的也有道理,就像你說的,你是SC一直的元老,和俱樂部內外關係都好,雖說理應引咎辭職,但是誰也不舍得失去你這麼一位亦師亦友的人。”
這是石景塵極少的跟他說這麼一大串台詞,而且言語之間都是對他的挽留,劉愷簡直是受寵若驚,他趕緊以退為進的開口:“老板,不管大家怎麼說,我的錯誤我一力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