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一個人的眼神可以表達出什麼事世界末日的話,那麼現在石景塵的眼神裡表達的恐怕就是這個意思。
他眼睛黑沉沉的看過來,裡麵仿佛壓了全世界最濃稠的黑色,幾乎能把顧月齡溺斃在他的眼睛之中。
顧月齡硬著頭皮迎上石景塵的眼神:“達令,你怎麼不搭理人家啊~”
石景塵的媽媽在視頻的那頭幾乎笑的瘋魔,她狂笑著看著“含情脈脈脈脈”對視的兩個人,根本不知道這邊的情況有多麼的複雜。
“媽,早點睡。”石景塵連頭都沒有轉,眼睛盯著顧月齡,伸手就按掉了視頻。
“你彆過來啊,我出此下策是為了我們兩個著想,你要是敢打我的話你就完了!”顧月齡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做出抵抗的姿勢,看著石景塵緩慢伸過來的手。
石景塵的手拐了個彎放到了她的頭上,像揉弄小狗一樣摸了摸顧月齡的頭發:“喊的時候聲音挺甜的,有機會多叫幾聲。”
顧月齡:“??”他有事嗎?腦子沒病吧?
“怎麼了,我說的話很難懂嗎?”
“現在你想怎麼樣不重要了,”顧月齡雙手合抱把骨頭捏的劈啪作響,“我現在挺想打你是真的。”
石景塵微微笑著轉過頭,一臉和氣的看著顧月齡:“沒什麼事的話你可以回房間了。”
“喂,你不會真以為我不敢打你吧!”
“你打不過我的。”石景塵勾起嘴唇,把顧月齡伸出的手摁了下去,“早點睡覺。”
顧月齡撇撇嘴收手正打算走,石景塵卻猝不及防的從背後拽著手把她拉了回來。
“你乾什麼——”
話音未落,便隻覺得眼前一片陰影,緊接著一個冰冷的唇就落了下來,碰在顧月齡的嘴唇上,一觸即放。
“這是你叫了我親愛的之後的回禮,禮尚往來。”石景塵微微一笑。
“狗屁禮尚往來,你這個叫恩將仇報!”顧月齡覺得自己都快被親出經驗了,這下他這麼一吻,反而不像第一次那樣怒火衝天了,更多的是下意識的想懟他。
“如果你非要這樣說的話,那我這一下隻能說是冤冤相報。”
顧月齡被他氣得險些一口氣沒上來,狠狠瞪了一眼便回房間去了。
富貴人家就是富貴人家,房間的床十分舒服,柔軟的整個人都能陷進去,棉被上都是暖烘烘的陽光味道,縱使顧月齡白天已經睡了好幾個小時,躺上去沒一會兒還是睡得昏天暗地,一覺到了大天亮。
剛睜開眼睛,就聽見外麵窸窸窣窣的動靜,顧月齡以為是石景塵,套上睡衣大喇喇的拉開門:“喲,還沒走呢?”
“顧小姐您好。”一個正在中年婦人手裡正擦著花瓶,看到顧月齡趕緊轉過頭微笑,“先生已經走了,他讓我動靜小一點不要吵醒你,不好意思,下次我注意。”
“啊,沒關係,不是你吵醒我的,是我自己醒的。”顧月齡趕緊擺手,“你平常都是等他走了才開始工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