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我在家很無聊就來公司了，然後你們又都去開會了，我就一個人溜達到了策劃部那棟樓，所有人都在忙，沒有一個人理我，我看到一個空著的電腦有異樣，我就叫了叫——”
他伸手打斷顧月齡無止境的廢話：你不用描述案發過程了，直接說發現。”
“什麼案發過程，那叫前因後果！”顧月齡抬手就衝著石景塵打了一下，“那個電腦正在被人動手腳，我就直接回侵過去了，又重新設置了防火牆，然後把文件都重新加密一遍，那人也沒有試圖進攻，就直接退了。”
“你沒查到他的地址嗎？”
“沒有，那人的代理一層套一層跟俄羅斯套娃一樣，時間不夠來不及追蹤，我就直接跑上來找你了，結果還遇到那群神仙把我懟一頓。”顧月齡無限委屈的垂下頭。
石景塵正打算伸出手揉揉她的腦袋安慰，顧月齡的腦袋又猛地抬起來，差點碰到石景塵剛伸出去的手掌：“再說了，老娘真要是想盜取你們公司的機密還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
那隻原本打算安慰她的手轉了個彎，直接拍在了顧月齡的後腦勺上：“胡說什麼呢？”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的信息安全部門到底行不行啊，技術部經理的電腦就那麼放著，加密還那麼粗製濫造，能讓人家就這麼破解了？我查看加密軟件的時候，幾乎毫無阻攔。”
石景塵的表情一變：“不可能，核心技術安全部門的用的安全網都是最高級的，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入侵的。”
“啊？那是怎麼回事啊？”
突然石景塵的電話響了起來，正是剛離開不久的周牧，他迅速的接起電話，另一邊的人毫不拐彎的直接切入重點：“就是前幾天信息安全部的幾個人參加聚會喝了酒，那天安全網出四個多小時的問題，他們害怕被問責沒有上報，也就是說四個多小時的時間安全網都形同虛設！安全隱患就是那時候導致的！”
石景塵的手緩緩的捏緊了手機：“我知道了。”
“要不是今天顧月齡發現了，這些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敢說實話！”一向溫順的周牧也忍不住大發雷霆，“媽的我簡直想把二十多年學到的臟話都罵給他們，這種關鍵時候犯這種大錯！”
“先處理吧，看看還有什麼遺漏。”石景塵壓著火氣淡淡的開口，伸手直接掛了電話。
“很嚴重嗎？”
“嚴重。”石景塵麵無表情的開口，“原來最可怕的不是商業間諜，而是核心部門的飯桶。”
一般來說石景塵越平靜問題就越大，現在石景塵平靜的仿佛誰在他麵前說一段單口相聲他都能平靜的當新聞來聽。
顧月齡也不跟她鬨了，沉默了半晌開口道：“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嗎？我幫你解決。”
“你今天已經幫了我一個很大的忙。要不是你發現的這個危機還及時阻止了對方的入侵，可能這個事情永遠都要成為懸案了。”石景塵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但是會議上說的那個事？那個不能算是被入侵吧？”
“那隻不過是無聊的自編自導的戲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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