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是她和柳澤尹謀劃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就是為了等這個時機,徹底的毀掉自己。
她自認為和柳澤尹並沒有什麼交際,無非是拒絕了幾次他的搭訕,這是她二十多年生涯中最普通不過的拒絕,難道就因為這個他就要把自己害到這種田地?還是說在自己不知道的角落跟他還有什麼過節?
顧月齡的骨頭縫裡都開始彌漫出陣陣寒意,冷的她牙關都在打顫,正如石景塵所說,如果晚去了一分鐘呢?
事情最後會朝著什麼樣的方向發展她不得而知,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一定是她窮極一生也無法挽回的結局……
就在顧月齡蜷縮著身子在不住顫抖的時候,黑夜中有一雙溫暖的手十分輕柔的落在了她的背上,繼而慢慢交叉,把她圈在了懷裡。
是淡淡的木調香水的味道,淡雅和沉穩一點點占據了顧月齡的占據了顧月齡的五臟六腑。
這個擁抱像穿過了千年萬年,穿過無數夏天的蟲鳴和夜風,穿過了秋晨的薄霧和微霜,穿過了冬季的皚雪與月光。
就好像在懸崖邊旁邊搖搖欲墜,自己的心亦是搖搖如旌的時候,有一雙手把自己推回了地麵。那是顧月齡從來沒有體驗過,即使從父母那裡也沒有得到過得一種溫暖和安全感,感覺好像多年遊蕩徘徊的靈魂突然找到了歸宿。
顧月齡胸腔裡一直被歲月碾壓的沉寂著的東西好像突然怦然起來。
安靜的黑夜之中,有一滴眼淚極輕的啪嗒一聲墜落,滴在了石景塵的手臂之上。
他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麼去而複返,隻是慢慢的抬起一隻手,落在顧月齡的鼻梁上,替她擦掉了眼淚。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顧月齡的呼吸開始慢慢的平穩起來,不多時便沉沉的睡著了。
石景塵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那個叫柳澤尹的小子付出代價,好似讓他不再上學已經完全不能解恨了,因為他做出的行為,更大的可能就是為了毀了顧月齡的一生。
等第二天顧月齡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人了,石景塵西裝革履的坐在餐桌旁邊看著財經報紙,衝顧月齡揚起下巴:“吃早飯,等會去錄口供。”
“那個,”顧月齡撓著頭看著天花板,“謝謝啊。”
“不用謝,我隻是怕你哭腫了眼睛今天錄口供的時候丟我的人。”
顧月齡朝天翻了一個大白眼,果然對於這種人就不能有一刻的心動和心軟,他不僅僅會得寸進尺,甚至還會得寸進幾千米!
石景塵隻從報紙後麵露出一雙眼睛,雖然他沒有再說話,眼睛裡都是笑意,微妙的跟顧月齡對視了一眼。
石景塵把手中的報紙對折,低聲的開口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顧月齡對上石景塵的眼神忍不住一愣,隨即也眯起眼睛笑了:“塵總,你說話好酸哦。”
每一個沒心沒肺的人,很可能在她活潑開朗的皮囊之下藏著一個沉重敏感的靈魂,如果有誰有幸透過他們的皮囊看到了裡麵不同的靈魂,如果不能好好保護的話,一定不要隨便宣之於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