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野經過這大半個月與橘時唯的交流,便也知道紅霞沒有說謊,她一個精通符文陣術的凝氣期靈修,其正麵戰鬥力怕還不及自己這個煉氣期四層的體修,若是沒有自己相伴,怕是這位最後的紅霞祭師是十死無生,到時候沒有了她的符文陣術,魔月再次爆發時,便是莫高集淪為廢墟之時。
陳野沒有選擇,如果沒有一個穩定的大後方,他在這種末世之中,根本無法生存,更彆說還需要大量的時間來將修為推進到金丹境,即使是到了那種修為,按照橘時唯所說,他們離開主世界,回到“天書空間”之時,這主世界的時間軸並不會停止,他們的肉身也要在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下保存才行,否則一旦再次來到主世界,失去了肉身,就會變成像“橘時唯”一樣的孤魂野鬼,要不然就是被“天書空間”回收,放進不知哪個輪回世界裡作為“填充物”一樣的存在,要不然就隻能在主世界四處飄蕩最後消弭於虛無,橘時唯是幸運的,同樣,陳野也是幸運的。
不僅如此,作為陳野的個人情感上來講,他更不想莫老爹、莫小鹿,還有那些戰友們、村民們成為屍人那般行屍走肉的怪物,他也知道,紅霞祭師殫精竭慮的為大家尋找出路,絕不是為了一己之私,為公為私,陳野都沒有退縮的理由。
從紅霞祭師那裡出來,陳野特地去各個營地裡轉了轉。和那些認識不認識的戰友們打了個招呼,又去莫小鹿身邊,陪了她一夜,直到第二日淩晨時分才義無反顧的前往鎮口,一襲黑袍的紅霞祭師已經在那裡等他,陳野向她點頭示意,兩人便結伴一前一後離開了莫高集,前往從未曾探索過的天厄山而去。
這期間為了避免紅霞祭師的發覺,陳野幾乎不與橘時唯做任何交流,按照橘時唯的說法,他屬於遊離於世界規則之外的存在,一旦被此地的原住民發覺,立即就會被“天書空間”所捕捉到,從而強行攝入“輪回”之中,除非找到合適的“寄托物”,讓“天書空間”和“原住民”都無法察覺,他才能相對來說“自由”一些。
行出莫高鎮之後,陳野便放出三指獠煉屍代步,兩人並騎卻也顯得寬闊,在二階魔獸區域裡,可以說在魔月爆發後的魔性潛伏期裡,有這件煉屍的幫助,他們還是很安全的。
往天厄山的路上不免顯得無趣,紅霞就開始詢問陳野的修行情況,她雖是九鬆派的外門長老,但也是剛剛晉升不久,年紀也不過三十許,能在這般年紀進入凝氣期,可以說已經是中上之資,但她的修行道路與陳野不同,固然在書中典藏中知道體修是怎麼回事,但沒有經曆過,不免還是好奇居多,所以,她也隻知道體修若是能勤學苦練,再有靈氣充沛的丹藥輔助,進境是極快的,卻也沒想到陳野的修行速度這般迅速。
紅霞從煉氣期開始在九鬆山修行,除了鑽研符文陣術,便是苦修靈力,還有良師指導,走的又是速成的靈修之路,方以四年的時間達到了凝氣期,雖說煉氣期積累的過程前期會快一些,可是短短大半個月,便跨越了三道屏障,修為達到煉氣期四層,也實是出乎她的意料之中,若是按照這般精進,陳野豈不是年許就能達到凝氣期?而且體修的凝氣期與化氣期是同步共進的,一旦跨入,體修的實力便有一個質的飛躍。
紅霞雖然未曾習練外式招術,但是在九鬆派是外門長老,還是接觸過很多達到鍛體期大成的外門弟子,這外式招術自然也算是通曉,聞聽陳野學的是“鬆柏十三式”便眼前一亮,指點道:“我曾聽外門總教習方長老說過,這鬆柏十三式暗含純真凝煉之法,修得高深處,可將肉身練得混元如一,隻是配套的外式拳術和內息功法失傳了,也許是從東華洲來此的路上遺失的吧,畢竟大遷徙並非坦途。”
“既已失傳,那可還有什麼彌補的方法?”陳野開口問道,隨著他對這套外式刀法的習練純熟,越發有種未曾用儘力氣的感覺,總覺得未曾儘興,如今聽紅霞一說,便知道這套外式刀法果然還需要配套的功法相助才能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紅霞思索片刻才道:“時間太久了,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當時隻是閒聊,隨口一提便過去,方長老走的是法修路子,不過他卻是以劍法為主,多少會運用到一些外式招術,提到過若是鬆柏十三式配套的拳術和內息功法尚在,就可以練出不弱於禪教金剛練力的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