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寶祿’呢?他出什麼事了?”曾蓉此時突然插口問道,並不是她不夠“矜持”,實在是今天晚上意外的故事聽得太多了,她一下子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還以為自己真的就是個看客。
李維忠直接回應道:“我那位師伯,可真的是……哎!說起來家醜不可外揚,但現在怕也是天下皆知了,他因為戰後斷去了一臂,雖然受到了封賞,卻因此不能加官,於是一直耿耿於懷,我師父辭了官職,也有此等因素在內,後來,他不知怎地受了一名R國女子的蠱惑,漂洋過海去了R國,自此再也沒回來,但是卻有消息說他在R國擔任高官,可以說等同於是‘叛國’了,他可以說是第七團、天寶宗的汙點,實在不該與外人談起。”
或許是因為這位師伯做的事情,的確令人痛心疾首,李維忠談起他來,便是思緒紛飛,居然沒有發現曾蓉直接喊出“寶祿”名字這件事。
耳聽得樓上的咳嗽聲越來越大,一下打斷了樓下的幾人談話,李維忠不由擔心起來道:“我這位師妹可是天資聰穎,甚得我師父的喜愛,原本是要傳下天寶宗的衣缽,可沒想到卻是身患絕症,我師傅說她活不過十八歲,如今也隻剩下一年之期了……”他眼中透露出關愛與惋惜之色,那種不舍的感覺從心底深處向外翻湧。
“李師弟,我還有一位妹子,早年間在國外學醫,深得其中三昧,回國之後又浸淫華國醫學,我還從未見過她不能治的病,若是可以,便讓她瞧上一瞧?”陳野問道。
李維忠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道:“你說的可是那位陳建國妹子?她此時正在我師妹房中,當時她送信過來,恰巧遇到我師妹發病,便毛遂自薦,我師父見她當真有幾分本事,就讓她進去了,也是她喊我先去救她哥哥,我這才先行去了老宅……也不知現在如何了,我們上去看看吧?”
他雖然是嘴裡問話,卻已經邁開腳步走了上去,陳野和曾蓉便也隨之跟了過去,進得這間房裡,便見到寶大師著急在外間走來走去,而裡麵則是掛了一層帷幕,帷幕之中影影綽綽看得出來裡麵還有三人。
“熱水!熱水打來了嗎?”柯拉掀開帷幕一角說道,寶大師趕忙將銅盆遞了過去,柯拉接過熱水端了進去。
曾蓉嗅了嗅空氣,在陳野耳邊低語道:“好像是在做手術,我聞到了血腥味……這女子麻醉了嗎?為何還在咳嗽氣喘?”
陳野搖了搖頭,陪著幾位在外麵等了足足一個小時,期間又是熱水、又是藥棉,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終於聽到裡麵的咳嗽聲漸漸小了,然後柯拉這才打開帷幕,隻見林建國坐在床邊,手上有著不少紅色血液,旁邊的銅盆裡還有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上麵還有著黑黃色的膿液。
林建國站起來搖搖頭道:“抱歉,寶大師,恕我無能,小蝶的病我隻能治本,這一年多或許能減輕她的病痛,卻沒辦法根除她的病因……”
陳野湊近了那團“血肉”看了一眼,便知道了,這安小蝶居然是有了“惡性腫瘤”,這麼大的個頭,想必已經到了晚期,俗稱“癌症”,哪怕是到了現代醫學社會中,這也是幾乎無解的難題,難怪令林建國這位名醫也是束手無策了。
“不對!單純的腫瘤,隻要切除了,以林建國的手段,還能施以天書空間中出產的神奇藥物,未必沒有的治,她如此決絕的說治不了,定然有其他的原因!”陳野心裡一轉念,便又突然想道。
果然,寶大師歎了口氣道:“不關你的事,這是五鬼困龍局,是命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