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在路邊撿了塊石子兒丟給謝三元、讓謝三元想象著毆打戀童癖人渣的畫麵用力去捏這玩意兒，王林又站回他之前聽到聲音的地方，瞪大了眼睛朝四麵八方打量。
原先王林還以為靈魂契約裡麵那句“對契約載體的強化”是指強身健體方麵的，因為他得到這契約之後吧，身體素質該咋樣咋樣，並沒見長進；再加上又一路事趕事的忙活著，萬萬沒想到這個強化是往超凡能力方麵靠的……當然了，現在看來這個“超凡”也很有限，不是很靠譜，比如他這個時靈時不靈的超級聽力，又比如謝三元那自個兒都沒發現的武力提升。
“冷靜、冷靜，仔細想想……之前我聽到小孩聲音的地方離茅屋現場直線距離差不多得有七、八百米，光跑就跑了幾分鐘的……這個距離下我最初聽到的聲音似有若無，也就是我這超級聽力的極限距離是差不多是八百米這個範圍？”王林使勁兒轉動著在麻木頹廢生活中廢棄了多年的大腦，回憶著之前聽到小孩聲音時的細節，“那麼我聽這個小孩聲音的清晰度和連貫度接近我剛才聽到那兩句話的情形……似乎是在謝姐暴走之前多半分鐘的時候……呃，我跑百米的時間是、累狠了的情況下是三十多秒，那麼——二百米！聲音有這個清晰度還很連貫，距離應當是二百米左右！”
掏出手機開百度地圖看了一眼又關掉，安西區是本市的新開發區，地圖細節在百度地圖上還沒更新，王林隻能依靠目力和之前來這周圍時的記憶；他腳下站的這地方是裡安西區派出所不算太遠的一條街道轉向西南麵的小巷，周圍都是嶄新的樓房、住宅樓、還有個看框架是商業區的大市場；大市場還是空蕩蕩的、隻有裝修工人出入，街道兩側多數門麵店也是緊密門戶的，隻有一些煙酒店、小超市之類的開門營業；倒是這個小巷裡兩側的住宅樓，已經有不少住家戶入住。
“……聲音的來源是這些住家戶？”過濾了一遍周圍地形信息，王林目光轉向巷子頭尾，然後他立時就感覺到了蛋疼……說是小巷，就是兩排住宅樓中間留出來的小路，隨隨便便掃一眼起碼能看見兩邊住宅樓大幾百戶已經入住的人家，半徑二百米內居住的住戶更是不知多少，這個範圍讓他去找剛才那倆陌生男人聲音的主人？彆了吧！他又不是真有某堪薩斯州農場男孩的超級聽力！
謝三元頂著一張欣喜興奮又強行抑製的臉靠過來向王林攤開手掌，心裡捏著一小捧石灰狀物：“不得了小林，我什麼時候有這超級武力了？”
正頭疼的王林沒啥好氣地：“先彆忙著yy，謝姐，你這能力應該也跟我一樣時靈時不靈，是吧。”
謝三元想了下：“還真是，什麼也不考慮使勁捏，隻有手疼。想想剛才揍那混蛋玩意兒時的情形吧，沒聲沒息的就捏成粉了。”
“咱們這變化，我想應該是帝利亞斯給的那個契約鬨的。”王林吐口氣，跟謝三元說了下他的理解，“……你的能力應該是類似於小宇宙爆發類型的、或者是像遊戲裡的狂暴技能之類的，回頭你最好是練習下、試試看你這超級武力的時效性、連續性和極限在哪裡，沒準兒以後用得著。”
“等會。”謝三元連忙又去撿了個小石子兒回來，這次她憋紅了臉也沒能把石子兒捏成粉，“……這會兒又不行了，算了回頭我再試試去，你先說你的。”
王林再把他剛才聽到的聲音和他對自己能力的推測講了下：“……我現在怎麼努力去想、去把精神力集中力往黑龍身上放也聽不見聲音了，我估計我的聽力應該是即時性的那種，就是我把集中力放在這方麵的時候在我的聽力範圍內有人談論相關的話題……不對，應該是與這方麵有聯係的人談論相關話題、或者與我正考慮的事件相關的人發出動靜，我才能聽得見。就像剛才咱倆出門的時候，我腦子裡想的是之前慧姐說的有小孩給人整了那事，所以我才能聽見我們救下那小孩發出的求救聲。”
謝三元皺眉想了半天：“……那你這能力到底是算強還是不算強？怎麼聽上去感覺牛逼大發了，仔細一想似乎又挺雞肋的？”
王林驚了：“誒誒這話怎麼說的，完全是牛逼大發了才對吧，再進化一下跟心想事成都差不多了吧？”
“……”謝三元不予置評。
王林就覺得沒啥意思：“行吧，說雞肋也雞肋，人煙稀少的地方還好，這地方……”看看周圍兩排住宅樓，嘴角一抽，“人多的地方就特嘛蛋疼了，定位功能太沒效率。”
“其實也還好，剛才沒有你這兔子耳朵之前那小孩就可憐了。”謝三元忙道。
“就是這次麻爪了，你看，這周圍住家戶的規模……咱倆知道有黑龍的同夥藏在這一片也沒啥用。就算我蹲在這裡日日夜夜一刻不停地想著黑龍的事兒吧，人家要是知道黑龍沒了的事兒就再不提這個了，也沒戲。”王林也不計較他這能力是不是跟謝三元沒得比了，有用才是王道，確實他現在這超級聽力不夠給力。
“起碼曉得個方向。”謝三元道，“你應該是隻能聽見跟你思索的事件有關鍵聯係的人發出的聲響動靜，不然的話亂七八糟的聲音非把你給逼瘋不過。所以吧，既然你能聽見那兩人的聲音，那就算丫們不是同夥，也指定是共犯，沒準兒還是相互共享‘資源’互相攀比那種，跟黑龍搞不好也有聯係，那麼……要是把這個透露給警方，讓警察來找呢？”
“這個我也考慮過，但是我覺得實際操作性不高。”王林皺眉道，“那倆跟黑龍在現實裡麵接觸度應該不咋樣，要是黑龍的朋友圈子裡的人，那麼黑龍早上死的這會兒他們應該聽到消息了，換句話說這仨平時打交道應該是比較隱蔽的，認識黑龍的人不定知道黑龍跟這兩人有交道。”
“……也是啊。”謝三元牙疼，“唉不對，既然是互相發片共享的，那至少網絡上聯係會比較頻繁啊，警方可以查黑龍的社交軟件的啊。”
“這樣的話我們透露不透露消息給警方有區彆？”王林道。
謝三元沉默了一會兒，幽幽道：“其實你就是不想跟警察打交道，就是怕曝光，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