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人震撼的一幕隻有一位唯一的觀眾,看著這一切的王林徹底被震成了傻逼。
“……這就是傳說中的好人?”王林內心震撼到沒有任何話語可以描述他這會兒的心情,“沒有任何私欲,本能攻擊性隻有針對自我的懷疑和否定,願意全身心貢獻自己去守護他人……且對要守護的目標群體沒有丁點兒區分態度的絕對無私者?!”
再看那根代表這方精神領域意誌具象化的巨柱殘骸,果然,石柱表麵下能看到隱約的金色光點,這些光點比上次用鏡子看那個p時看到的還要顏色純正……
“……還說怕襲警呢……這哥們兒要是接受魔法文明規則洗禮的話沒準兒比謝姐還天賦異稟……”王林瞪著死魚眼喃喃自語,“可惜了,這麼正直的好人實在沒辦法交朋友,尿不到一個壺裡麵去。”
屋內的異樣在三十秒後引起指揮部懷疑,陳友孝畢竟是個能通過組織內部嚴格審查的同誌,沒有人懷疑這人的黨性,見其維持一個動作幾十秒不動,就算是公安局長這種年紀大、思維反應比較慢的人也察覺出不對來:“楊處長,有狀況!”
楊品正在糾結掙紮,他早十幾秒就發現不對勁了,但還是那個問題,不能確認綠火猛鬼是不是出現的情況下亂下命令發動埋伏是個很嚴重的責任問題,這會兒見本地政府的指揮人員都出聲了,楊品也不再猶豫,拿起通訊器吼道:“各部門注意!目標有很大可能已經潛伏到包圍圈中!”
“啪!”院內外隱藏的巨型紫光燈、日光燈同時打開,將這座農家大院內外照得亮如白晝,也嚇了謝三元一大跳。
“滋——”院內鋪設的感應板全數啟動,電流把地表的塵土激得活蹦亂跳。
“哐啷!轟!”周邊幾間民房衝出無數一身防化服並攜帶重型槍械的武警戰士,內外把這間主屋包圍了個瓷實,還直接砸掉門窗,長短不等的槍口探了進來。
“……”謝三元懵逼了,要不是現在還站在亞空間結界裡,這姐姐有很大可能直接交出膝蓋。
重兵包圍下……屋中一站一坐的兩人不為所動,或者應該說是連最起碼的反應都沒有,眼皮子都沒見動一下。
二十秒左右的寂靜後,武警部隊中隊長跟另一名戰士跳窗進來,舉著槍圍著兩人轉了一個大圈,坐著的謝一飛還看不出什麼,但站著的陳友孝能看出明顯的胸膛起伏,中隊長沒有貿然靠近,先給指揮部報告了下現場的詭異情況。
楊品和公安局長坐不住了,雙雙出了指揮部趕過來。
一分鐘後,現場專家啟用生命探測儀器,發現站立的陳友孝生命特征正常,但坐著的謝一飛已經沒有腦波活動。
穿防化服的武警部隊中隊長上前接觸陳友孝,確認無異常反應、陳友孝體征平穩後將人救下。
專家檢驗謝一飛屍身,發現其體表沒有任何傷痕、無中毒反應、體表溫熱……
專家檢查監控係統……
檢查衛星信號……
檢查各種探測儀……
王林跟謝三元兩個躲在現場角落裡抖了半天,直等到莫名其妙的武警戰士退開、讓專家進來檢查的時候才看準機會溜走……這陣勢把兩人嚇得不輕,要沒亞空間結界的隔離保護作用,王林能比謝姐更快交出膝蓋。
一口氣跑出兩裡多路,恢複少許安全感的王林才停下來扶牆大喘氣:“我的、我的嗎呀,我特嘛、要是拍個直播、這陣勢、能把觀眾嚇出心臟病來。”被一群跟生化士兵似的戰士抗著重槍械圍著是啥概念?王林沒尿褲子都得多虧今天沒喝水。
“我特嘛、再也不出這種外勤了,我還想多活幾年!”謝三元這個以前最大的成就也不過就是跟夜場保安單挑pk過的前太妹小臉刷白刷白的。
王林又喘了一陣,那種燒心燒肺的感覺壓下去點了便握著拳頭道:“這種、河邊走多了指定要出事,下、下回,這種要搞一鍋端的事兒不能挨個來了,有機會就一起帶走沒機會就算。”
“同意。”謝三元立即道。
王林再緩了緩,把懷裡抱著的吸收謝一飛暗能量後膨脹如保齡球大小的球體舉起欣賞了下:“好在這回的嚇沒白受,這東西交出去再跟帝哥要新的種子指定能成……”
“你還打算繼續養著那個劉胖子?”謝三元道。
“我剛看見那個警察的精神領域,有了點新的想法……”王林摸著下巴道,“謝姐你記得吧,我一早提過想湊一幫惡人在精神領域裡麵‘聯機’玩大逃殺,之後沒機會試驗就一直沒成。現在想想,改·幻術伎倆弄出來的精神領域既然可以用於收集暗能量,那是不是也可以作為一種修行的道具,讓人在裡麵提升精神力呢?”
“這能成?”謝三元想起她之前好奇作死的經曆,不咋相信。
王林點頭:“應該能。就剛才那警察,他在我這第三代幻術伎倆裡麵走了一遭,精神領域變得更純粹了……我這個幻術伎倆沒有帝利亞斯的契約那種直接改造載體規則機製的能耐,但好像也是有點點引導作用,能讓人對自身繁雜的精神領域進行自我梳理。不過幻術本身的符文還得研究下怎麼往這個方向改,不然的話修煉不成就得變成自殘。”
謝三元也跟王林似的摸起下巴:“這麼聽上去似乎不錯啊,那豈不是說清子那廢物也能派上用場?”
“當然。”王林正色,“總不能隻有咱們倆次次辛苦跑外勤、讓那2b回回都舒舒服服呆後方吧?丫又不打掃做的飯帝利亞斯又不肯吃,算是咱的幫手還是咱大爺呢!”
陳友孝隔了一天再次被送進醫院,這次他的情況比昨天要嚴重挺多,整個人陷入深度昏迷狀態、腦波活動異常活躍,偏偏身體機能檢查不出任何問題,讓一群a市的頂尖醫生束手無策,連中央安排給蕭靜的專家跑來研究了半天都找不出症結所在。
當夜,特調處的三人心事重重,連楊品都暫時丟下後續的事務處理在陳友孝的病房裡陪了一夜。實在是全國都找不到這種猛鬼入侵時直接接觸後出現昏迷症狀的先例,除了等待自然醒轉,沒人能拿出解決辦法。
天色漸亮,一夜失眠的趙新書開窗戶透了下空氣,給還在睡的楊品和蕭靜拉了下被子,走回陳友孝病床前坐下,暗暗歎了口氣。
事發時的錄像趙新書已經看過了,將各個角度拍攝下的畫麵綜合建模後逐步分析,已經能確定謝一飛被猛鬼殺死的時間——六點三十二分十五秒,原本坐著也小動作不斷的謝一飛就開始出現異常,雖然呼吸頻率沒變,但其擺動頭部、扭動身體、活動手指、發出無意義哼唧聲等小動作的頻率減緩到原本的三成不到,其瞳孔的畫麵放大後也能確認從這時起謝一飛的眼神就變得無神呆滯、眼球轉動頻率極低。
因對類似事件的計劃籌備經驗不足,指揮部在當時完全沒有發現這些異樣,而同處一室的陳友孝似乎是注意到了這一點,以給煙為名靠近檢查,並碰觸到“見鬼”的謝一飛,然後自個兒也出現了類似活動頻率降低的征兆,隨即引起指揮部注意並下令行動。
趙新書和陳友孝平時愛互撕幾句,但感情是很好的,他們年紀差不多大,在同個部隊呆過又都是大齡單身漢,能休到假的時候基本都是湊到一塊兒去吃火鍋喝酒放鬆,業餘的愛好也很接近——趙新書喜歡玩即時對戰類遊戲陳友孝喜歡玩mm,互相閒著沒事時都愛給對方安利自家喜好。
和平年代警察的殉職率是最高的,但趙新書從來沒想過老陳會出事出得這麼憋屈……沒見猛鬼現身也沒說跟這猛鬼明刀明槍杠上,就是碰了一下重重保護內的保護人就這麼載進去了,要是陳友孝清醒著的話不知得罵多少句臟話泄憤。
“老陳啊老陳,你去年還該我五頓小肥羊沒請,要是就這麼欠下了,下輩子你不變個女的來當我媳婦那可沒完……”
“我怎麼記得隻欠三頓?”
“放屁,打賭的那兩次就不認了?賭品這麼差你家裡人知道嗎!”趙新書習慣性地噴了一句,隨即猛然跳了起來,“老陳?!”
“啊?”陳友孝揉著脖子從病床上坐起來,齜牙咧嘴地,“咋回事呢給我身上插這麼多管子……怎麼連導尿管都插上了,至於嗎!”
“不插的話你早就尿一腚了,等下等下你彆動我去叫醫生。”
“用不著,我現在精力充沛得很跑十公裡都沒問題,喲,我的左手還能動了!”陳友孝欣喜地甩了甩左胳膊,“老趙趕緊給我拿煙來點一根,我這是睡多久了,煙癮咋這麼難受呢。”
趙新書先從兜裡掏了煙盒丟過去再低頭看了下時間:“也就……差不多十一個小時吧。你這不叫睡,叫小死,昨晚驚動了多少醫生專家你知道不!”
“有那麼誇張,對了謝一飛咋樣了……誒我火機呢?”陳友孝把煙咬上,轉頭去找自個兒外套,卻見他把“失而複得”的左手伸向床頭櫃時,“嘭”地一聲,一道冒著白光的火焰從他左手上冒了出來……
也在找火機的趙新書木住了。
“……誒?”陳友孝嘴一張,煙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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