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對帝哥來說……小弟若能比他強是能讓他開心的事情?”
“哈?”正玩遊戲的付友清不耐煩地看過來,“你嘀嘀咕咕啥啊林子,沒見我正刷圖嗎?”
“帝哥指望我變得比他強!”王林指著鼻子道。
“神經。”付友清回頭繼續玩遊戲。
“彆刷了清子,收拾兩身衣服跟我去日本東京,秋葉原隨便你逛,我的卡給你刷。”王林伸手去拉付友清掛脖子上的耳機。
“那種滿地宅臭的地方我才不去呢,彆打攪我玩遊戲。”付友清橫眉豎目。
“……”王林盯著付友清身上至少三天沒換的衣服看了眼,“你丫一周最多洗一次澡,好意思說彆人宅臭?”
“我這叫男人味!”付友清道。
“是是是,你男人,你特彆男人。”王林二話不說上前把付友清從椅子上拖下來……減肥健身還是卓有成效的,以前他胖的時候跟付友清角力半斤八兩,現在付友清完全不是他對手,“咱們這可是出任務,出任務你懂不,上次去歐洲我不就誰也沒帶,這回帶上你那是老重視你了,彆人想去還不夠格。”
“你可拉倒吧,分明是你怕帝哥跟政府搞出矛盾了你的太平日子給毀掉,這才慫恿帝哥在日本搞事!”付友清才不上當。
“你這樣說就沒良心了啊,我的太平日子難道不是你的太平日子?要不是哥哥在這撐著你能天天氪金玩到爽手辦可勁兒買買買?快把衣服換了、穿成這樣去辦簽證我都抬不起頭!”
“我啥時候說我要去辦簽證了?臥槽憋脫我衣服!大冬天出門你是想要我的命嗎?”
“少廢話這次你是不去也得去!抬胳膊!”
謝三元進門的時候就看見王林把付友清摁在沙發上,衣服換了小半身的付友清抬著兩條毛絨絨的腿死命掙紮,王林按著丫的膝蓋使勁兒要他穿褲子……
“說強|暴又不太像……你倆這搞啥飛機?”謝三元眼睛給辣到了。
“非禮啊!救命啊謝姐!”付友清直著脖子喊。
“謝姐來幫忙下,這貨再不拉出門溜溜真要窩在屋子裡變蘑菇了!”王林也在吼。
“咦,你要帶清子出門啊?”謝三元立馬挽袖子上前幫忙。
安靜和吳莉莉上來拿學員檔案的時候遠遠聽到走廊那頭傳來嘶聲力竭的求救聲,啥“殺人啦”、“非禮啦”之類的都有。
“這聲音怎麼這麼像清子哥呢?”吳莉莉好奇地。
“確實是他。”安靜認真地聽了一下才道。
“真稀罕,清子哥也會這麼大聲呢。”吳莉莉掏鑰匙開檔案室的門,兩人很快就找到要找的東西出門下樓,丁點兒沒理睬部長辦公室那邊的熱鬨。
三天後,東京羽田國際機場,一名麵無人色、兩腿發顫的瘦弱東方男子被同伴攙扶著走下飛機,其神情之可憐、精神之萎靡,讓機組工作人員都在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幫把手。
“那邊是多摩川河嗎?哎呀……不太看得見。”男子的同伴看上去倒是相當精神。
“唔……”瘦弱男子忽然以手掩嘴。
“臥槽可彆吐在這!!”
折騰大半天後,王林才拖著付友清這個特大號累贅在東京新宿區車站附近的酒店安頓下來……如此費力倒也不光是付友清累贅的原因,而是東京市區大得太過——整個東京23區加起來有六個北京大,說起來似乎是超酷超繁榮,但體態過度臃腫的巨型城市本身就是一種病態現象……華夏這邊都開始嫌棄北上廣體量太大,更彆提日本這個島國上更加巨型到誇張的東京市區了。
“那邊就是城市獵人裡麵經常出現的東口公園了吧,嘖嘖……完全看不出有啥特彆嘛。清子你好了沒有,我還沒有吃東西呢!”
“是你特嘛非要拖著我來地!”半死不活的付友清在衛生間裡喊。
“你是得多有囉嗦,都這功夫了還抱怨?”王林拉上落地窗的窗簾,走到茶幾邊坐下,“好像說酒店床墊下麵都有小廣告來著……哎呀木有嘛,網上那幫吹牛逼的儘亂傳些小道消息。”
“好奇這邊夜生活還用得著小廣告啊,銀座、六本木、新宿區的歌舞伎町到處都是拉客的,或者你到下麵東口公園轉兩圈搭訕……不對,這些跟你有毛關係?”付友清搖搖晃晃地從衛生間出來。
“我也就那麼一說,你趕緊換衣服,咱們出去找點吃的。”王林擺手,“帝哥估計明天到,咱們可不能等帝哥到了才開始找出手目標,那也忒沒小弟素質。”
“……”付友清死魚眼瞪王林,他覺得這貨簡直已經被馴化了,這話說得,丁點兒尊嚴沒有。
且說……雖然付友清一副不情不願被強迫的樣兒,等他和王林走到夜晚的新宿街頭,他倒是忽然間就活活躍起來了,瞪圓了眼睛滿大街找女仆餐廳,發現有穿女仆裝的小姐姐站在路口上發宣傳單後更是毫不猶豫地拽著王林直奔過去……
“秋葉原之外的地方也有女仆餐廳呢?”王林對著大堂裡穿著漫畫cos裝來來去去的日本少女連連咋舌。
“秋葉原的女仆餐廳比較正宗,這家店隻是讓女服務員穿女仆裝湊數的。”付友清的口氣倒是挺嫌棄,但他那賊眉鼠眼兩眼放光四處偷看的樣兒實在是沒啥說服力。
“說得你好像來過似的……我記得你這家夥懶到長這麼大都沒出過省吧?”王林斜視。
“我的人沒來過,我的心來過。”付友清厚顏無恥,“臥槽林子快看這個好正宗,笑得好甜聲音也好甜~~”
王林順著快要流口水的付友清視線看過去,就見一個身高最多一米五的穿著鬆糕鞋女仆裝的妹子正站在大門口的地方甜甜地對兩個剛進門的日本宅男喊主人,不得不說付友清這個成天盯電腦屏幕的死宅居然眼光很不錯,這個女仆妹子的相貌起碼有五分像桐穀美玲……
基佬也有正常的對異性審美,反正以王林的眼光來看這個女仆確實是相當地可愛,不過多看了兩眼後他就感覺哪裡不太對,再看了幾眼,他收回視線的時候就有些感慨。
日本人習慣於采取近乎嚴苛的社會潛規則來壓抑人性,外在表現就像是所謂的“高素質”,至少他們的餐廳裡麵是相當安靜的,王林的歎氣聲付友清聽得特彆清晰:“咋地,你基到漂亮姑娘都欣賞不來了?”
王林豎起中指:“你想什麼東西……我想的是,誰生活都挺不容易的。”
“哈?”
“那個有點漂亮的女仆,年紀應該在三十以上了。”王林隨手開了個亞空間結界,在日華夏人那麼多,用中文也得警惕點,“長期化濃妝估計讓她的皮膚受損厲害,偶爾反光能看到脂肪粒,美瞳戴的時間太長,眼睛裡有血絲,捏著嗓子說話估計讓她喉嚨很不舒服,發音比較輕……你該不會以為那是人家正常的嗓音吧,想想咱們部裡的陳娟娟、吳莉莉、符音附子他們,幾個女人的聲音是這樣的?”
“……”付友清瞠目結舌狀,“你看到美女想的居然是這些?”
“不然呢?”
“……”付友清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跟這個基佬交流,隔了會兒才酸溜溜地,“哦喲,我以為你仇日傾向嚴重很討厭日本人呢。”
“那我咋不連地球人、連全宇宙人類都一起討厭上。”王林翻個白眼,“一碼歸一碼,政治上厭惡是正常的,民間接觸上就沒必要這麼上綱上線,二戰期間日本還有日共呢,要不是日共沒抬頭就被殺乾淨了,弄不好咱們華夏跟日本也能搞成同盟陣線。”頓了下這貨又開始開腦洞,“咦,沒準兒還真會有日共掌權的世界線存在的平行世界……”
“打住、打住。”付友清比個暫停手勢,“那你這觀點跟你的行為不符啊,一方麵你覺得日本人不必要厭惡,一方麵你又慫恿帝哥在這邊搞事?”
“所以跟你說了,一碼歸一碼……咱們是來給日本政府搞事,又不是來針對日本百姓搞恐|怖|襲|擊的,不能一塊算。”王林正色,“再說了,咱們搞日本政府不定日本人還叫好呢,你以為日本人就對日本政府很滿意?那就沒那麼多以攻擊政府為主題的漫畫大行其道了。如果咱們不是華夏人、不受華夏政府管,是一幫流竄的外星人危險分子野心家啥的,來了地球跑到日本把日本政府乾掉脫離美利堅控製搞內部大清洗殺光那幫世襲政治家、世家財閥啥的,大部分的日本人搞不好見了咱納頭就拜……”
“你是不是想被舉報?”付友清麵無表情。
“……不想。”王林意識到說過頭了,擦了把汗,“所以就隻是搞一下事,不算個啥,規模麼就跟當初在歐洲那邊搞的差不多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