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縣那邊,許建設帶著張剛又去搜查了一遍案發現場,這次兩人進行了地毯式搜查,終於在牆角處發現了一小塊未燒完的紙片,許建設用鑷子夾起它,並將其對準陽光,想看看上麵有沒有什麼線索 。
可惜紙片太小,沒能提供任何線索。
張剛湊過來道:“這種紙可常見了,我家那邊清明就燒這種。”
“這是燒紙?”,許建設又想起了青團兒說的那個詞--借命。
臨縣一戶平房內,一個昏睡的孩童突然睜開了雙眼,陪在他身邊的女人高興道:“醒了,醒了,跟婆母說的一樣,小寶他醒了。”
她話音剛落,一個獨眼瘸腿的老婦拄著拐杖走了進來:“少見多怪,老嫗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女人討好道:“婆母自然厲害。”
緊接著,女人的丈夫也跑了進來,看見醒來的兒子,他頓時覺得他所做的一切都值了。
剛醒來的孩童還有些呆滯,老婦伸手在他眼前晃晃,他卻未有任何反應。
女人有些擔心道:“小寶他沒什麼事兒吧。”
老婦不以為意道:“能有什麼事兒,不過是躺久了有些失神罷了,一會兒就會好。”
女人不信有疑,因為婆母之前說小寶七日後能醒,如今依言應驗了。
老婦憐惜地摸摸孩童稚嫩的臉蛋後,不肯再多待,起身就要離開。
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孩童父親先老婦一步出去開門,來的是正是許建設和張剛二人。
許建設歉意的說道:“何同誌,不好意思,我們又來打擾了。”
原來,何誌水不僅是受害人趙二順的工友也是他的街坊鄰居,兩人都在縣裡的肉聯廠上班,並且同屬一個車間,住的也都在同一片平房區。
何誌水不留痕跡地向後挪了一步,遮掩住了屋內的情景:“這沒什麼,配合公安同誌工作,是我們每個公民應儘的義務。可是,該說的我都說了,我真的不知道趙二順有什麼仇家。”
許建設道:“我知道,這次就想再確認一下,最近周圍有沒有出現什麼可疑人物。”
還未等何誌水回答,屋內就傳來一陣孩童的啼哭聲,許建設一愣,上次來的時候怎麼沒感覺到這家有孩子呢?
何誌水神情慌亂了一下,隨後又恢複成憨憨厚厚地樣子。
“沒有,我們這都是熟人,哪有什麼可疑之人。”
許建設:“哦,那我知道了,謝謝配合了。”
何誌水點點頭,匆忙地關上大門。
張剛道:“我怎麼感覺他有點著急呢?”
許建設道:“興許是家裡有什麼事兒吧。”
兩人又走到另一戶人家,敲門調查,這戶人家也沒發現什麼可疑人物,最後許建設隨口問了一句:“請問你和何誌水同誌家熟嗎?”
對方笑道:“熟,怎麼不熟,都是好幾十年鄰居了。”
許建設接著問道:“那你知道他家有孩子嗎?”
對方答道:“他家是有個孩子,現在能有七八歲了吧,頭兩年那孩子從柴火垛上掉下來,腦袋朝地摔昏迷了,一直到現在都沒醒過來呢。”
張剛疑惑道:“剛剛我們還聽見他家有孩子的哭聲呢。”
對方笑道:“不可能,那孩子一直昏迷著呢。”
張剛撓撓頭:“難道是我們聽錯了?”
對方四處張望了一眼,然後與許建設和張剛小聲說道:“肯定是你們聽錯了,本來這事兒不應該嚼舌根的,但是公安同誌問,我就實說了,其實他家那孩子早被醫院下了病危通知了,結果到現在都沒咽氣兒,大家都傳言說他家那老婆婆會吊命呢。”
許建設聽到吊命這個詞,心中一動,張剛卻笑道:“大娘,你想多了吧。”
對方白了他一眼:“大家都這麼說,又不是我胡謅的。”
告彆這戶人家之後,兩人又連續拜訪了周圍幾戶人家,卻仍然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下午的時候,他們還去了趟香燭店,打聽了一下燒紙的事情。
香燭店的老板告訴他們,這種燒紙在臨縣很普遍,基本上家家戶戶都會備上一些,逢年過節用於祭祖和請神。
兩人從香燭店離開的時候,正巧與一位瘸腿獨眼的老婦擦肩而過,許建設他們並未注意到她,老婦卻停了下來,她回頭盯著兩人的背影冷冷地看了好一會兒。
半響,老婦拄著拐杖晃晃悠悠地來到一處垃圾場,她鑽進旁邊的小樹林裡,找到一顆釘著死貓的梧桐樹。
樹乾上釘著的黑貓死相極為恐怖,貓屍已經風化成了木乃伊,它瞪大著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老婦將一塊豬心扔在地上:“去,幫我殺了來家裡調查的兩個公安。”
老婦話音剛落,一道黑影閃過,一眨眼的功夫地上的豬心已經不見,樹乾上被釘死的貓屍嘴邊沾染上了絲絲血跡。
老婦邪邪一笑,離開了這裡。
另一邊,許建設調查了一天還是一無所獲,不僅是他,臨縣的其他公安同誌們也是一樣,晚上開完總結大會之後,許建設獨自留在公安局內,一直待到很晚,等他打著手電回招待所的時候,路上已經沒有什麼行人了。
走著走著,身上的雷擊木牌開始熱了起來,許建設頓感不好,然而還未等他做出任何反應,一道黑影便從他斜後方襲來,雷擊木瞬時迸發出一個透明的屏障,將黑影擊退。
許建設拔出昨夜在鬼市買的匕首,眼睛不停在黑暗中尋找剛剛的那道黑影。
隱藏在黑暗中的影子蓄勢待發,再次襲來,許建設反手攻擊卻慢了一步,幸好雷擊木又迸發出一道白光擋住了它的襲擊。
幾輪攻擊下來,雷擊木上的光暈開始暗淡起來,黑影洋洋得意地磨著牙齒並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聲。
許建設被逗弄得滿頭大汗,卻不知該如何應對為好。
黑影似乎也厭煩了這貓捉老鼠的遊戲,月光下,它將身影不斷拉長,準備給與許建設最後一擊。
正在此時,一隻喜鵲飛過,扔下了一個紙片人。
紙片人在空中翻轉了幾圈後,穩穩地落在許建設的肩膀上,還未等許建設知曉它的存在,紙片人就輪著拳頭飛身撲了出去。
它一拳砸在黑影之上,直接把黑影砸了個身形渙散,黑影憤怒地化身成煙霧將它團團包圍起來。
被困其中的紙片人怒吼道:“麻蛋,臭死我了。”
許建設動動耳朵,這聲音太熟悉了,令他一下子就認了出來:“青團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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