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骨棒子,肉賊啦多,小火慢燉,鬆軟又入味,仿佛不用撕咬,直接放進嘴裡就能化開。
青團兒的小嘴兒一直都沒閒著,等大家吃飽之後,還主動打掃鍋底。
許建設離開餐桌,從懷裡掏出那封信,他抽出信紙,細細品讀,得知好友們一切安好後,他會心一笑。
然而,一周後,許建設突然收到了一封電報,上麵寫著四個字。
【林南失蹤】
林南正是他的好友,發電報的則是他的另一個好友,電報上就隻有這四個字,前因後果都沒有交代清楚,許建設心裡很是擔心,寫信詢問太慢,他也隻能往回發了一份電報。
這時候電報很貴,一字一毛錢,許建設掏掏口袋,幸好翻出了兩塊錢。
另一邊,柳譚也是急得滿嘴是泡,他和林南轉業到慶市的油田,這工作才剛滿一個月,林南就丟了,工友也好,他也好,裡裡外外把慶市翻了一個底朝天,就是沒見到人,他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跟林南的家人交代。
林南失蹤後沒幾天,又有幾個工友陸續在井下作業的時候走丟了,一時間弄得油田裡人心惶惶的,但作為國家重點鑽井平台,領導雖然頂著巨大壓力,但也不能停產停工。
一連幾天都有人失蹤,工地內開始傳出了不少流言,休息時,有個工友神秘兮兮地問道:“咱現在打的那口油井,你們覺不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一聽他這麼問,周圍幾人連忙端著飯盆圍了過來,日常工作枯燥無聊,大家都喜歡八卦。
“咋不對勁兒了?你倒是說說呀。”
“對呀,對呀,你倒是說說呀。”
那人輕咳一聲,低聲說道:“你們記不記得前幾天鑽井中斷的事情?”
這事兒也沒過去幾天,眾人自然是記得,話說這地方是專家指的出油口,剛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很順利,大家熱火朝天的乾著,期盼能早點出油,但鑽到第181米時,機器先是當了機,修好機子繼續開工之後,鑽頭又無故斷了幾根,最後折騰了幾天才從底下挖出了很多玄武岩。
見眾人了然,那人又說道:“我當時離的近,挖穿第181米的時候,有一陣怪聲從下麵傳了上來。”
眾人真是好奇極了,個個都豎起了耳朵:“我們咋沒聽見?啥怪聲?快說說。”
“具體的老於我也形容不出來,反正就是鬼哭狼嚎的,嚇死個人。”
眾人有些敗興道:“真的假的,我們咋都沒聽見呢,你給我們學學唄。”
老於諱莫如深道:“我當時離得近,聽了個正著唄。說來也怪,自那時起,咱這兒就開始有人失蹤嘍。”
眾人聞言直打了個哆嗦,柳譚一拍飯盒,生氣地瞪了老於一眼,兄弟失蹤已經讓他夠窩火的了,這閒老爺們兒還在這編些有的沒的,拿大家開涮!
柳譚飯也不吃了起身就離開,他的小跟班也連忙跟上,走之前還跟大家做了個多擔待的手勢。
老於委屈道:“我也沒撒謊,柳同誌他生個什麼氣呀”
旁邊有人早就看不慣柳譚,酸溜溜地說道:“他以前是當官的,當然瞧不起咱們這些打洞的。”
有人不樂意了:“打洞的咋了,咱是工人咱驕傲,況且他現在不也跟咱一樣了?”
“你可拉倒吧,就算每天跟咱一起風吹日曬的,但人家大小也算是個乾部,以後跟他客氣點,小心被穿了小鞋。”
……
柳譚大步流星地穿過休息區,他本來想回宿舍躺一會兒,但行至岔路口時停了下來,這岔路左邊通往宿舍區,右邊則是工作區,不知為何,他耳邊回響起老於剛剛說過的話,腳鬼使神差地向右邊邁去。
就在柳譚愣神的功夫,小跟班總算是追上來了,他一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一邊說道:“我說柳哥,你這是要去哪?咱才下工呢!”
油井黑白兩班倒,他們才下了夜班呢,咋還想往工作區去呢?
柳譚道:“我有點事兒,你先回宿舍眯會兒吧,咱倆上工的時候再集合。”
說罷,他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高強度勞作了12小時,說不累是假的,大家飯後都會立刻回去休息,能像柳譚這樣精神氣兒飽滿的,還真沒幾個,小跟班心裡佩服,真不愧是當過兵的人。
油田很大,柳譚走了一陣才找到了老於說的七號井,白班的兄弟們已經接管了這裡的作業,機器的轟隆聲不曾間斷。
有認識柳譚的兄弟跑過來問道:“柳同誌,你咋來了?”
柳譚擺擺手道:“我沒事兒,你繼續乾活吧,彆耽誤工作進程。”
那人點點頭,重新回歸到崗位。
為了不打擾他們工作,柳譚找了個偏遠的地方席地坐了下來。沒過一會兒,鑽頭過熱,得停下來降降溫,柳譚趁機湊到井口聽了聽,好似沒有老於說的那種怪聲,他悵然地笑了笑,作為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很少聽信這些傳言,這次到底是他神經太過緊繃了。
他準備回去休息一會兒,這周全是夜班,不休息一會兒真的扛不住。
柳譚不知道的是,他剛一走遠,洞底就傳上來一串瑟瑟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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