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絲nui衣(三兄妹自信心膨脹到要爆....)(2 / 2)

首富原配重生了 浣若君 13264 字 8個月前

閻肇來的時候閻西山正在招呼大家噴雲吐霧,聊天喝茶。

“來來,兄弟,坐下一起喝茶。”閻西山笑著說。

閻肇把一大遝照片一張張分發給一幫老爺子們,特意給了閻三爺一張廳屋的照片,廳屋的八仙桌上,歪倒的冰峰和打翻的可樂,和著像屎一樣的餅乾,一幫老爺子們一看這照片,全都手抖了。

看了會兒,流氓閻三爺的眼睛紅了,拿照片拍了閻肇一下:“蘇文的房子自己就住過半個月,你他媽個閻肇,你就讓人這麼糟蹋?”

閻肇彎腰,讓閻三爺能打著他的腦袋,一幫老爺子全拿著照片來抽他。

閉眼,閻肇一聲未吭。

他娘是臨死的時候才住進去的,當時閻肇在部隊上回不來。

雖說丈夫和倆大兒子都來看了一眼,因為工作忙碌就匆匆回首都了,幾個孫子老太太臨終也沒見著麵。

但苦了一生的老太太終於有了一套青磚大瓦房,當時特彆高興,是睡在廳屋的大炕上含笑離世的。

現在村裡的老人們打閻肇,他受得不虧,因為他自打轉業,一直在忙工作,津東區的治安倒是不錯,可他把他親娘的房子給弄的一塌糊塗,該打。

“閻肇那前妻叫啥,這必須趕走,我要親自上門趕人。”閻三爺說。

閻肇說:“我也準備要收房,就怕村裡的領導們不支持。”

另一個老爺子立刻說:“放他媽的狗臭屁,老子是領導的祖宗,這房子必須收,現在就趕人!”

幾個七老八十,不太能走得動路的老人,拄著拐一個個得站起來了,都在說:“這跟西山家可不一樣,離婚分房可以,把人房子糟蹋成這樣怎麼行?”

“要是自己家,他舍得這麼糟蹋?”

“今天我和呂靖宇商量房子的事情,三爺,你們大家先去我家,我隨後就到。”閻肇拍了拍閻西山的背:“你開車把老爺子們送回去,我騎自行車跟著。”

閻西山總覺得事有點不對,畢竟閻肇霸占著他的房子也屬於鳩占鵲巢,可當時閻肇雙手一背,講的特彆有道理。

講到全村的老人對著他直點頭。

現在閻肇要趕占著他家那隻鳩,怎麼聽起來似乎也很有道理。

一張嘴兩張皮,他怎麼翻來翻去全是理。

但閻肇騎著自行車已經走了。

老爺子們走不了路,而且個個都催著西山趕緊回村,又都走不動,摔倒一個就得閻西山來扶,萬一摔壞一個,還得閻西山出醫藥費。

廠裡有大卡,閻西山把七八個老爺子攙上了大卡車。

路本身不遠,閻西山殺到的時候,閻肇還在村口,他一腳油超過閻肇,把車停在了煤場前麵。

剛才耍個帥,停了車閻西山才發現自己失策了,閻肇還沒來,老爺子們要下車,一個個還得他來背。

呂靖宇在尊老愛幼方麵向來做得不錯,正好也在煤場門前,也搶著來扶這幫老爺子了。

陳美蘭聽見大卡車的聲音,也打開門,帶著幾個孩子站在門上。

因為呂靖宇人很熱情,而且爺長爺短,不嫌老爺子們臭,又是背又是抱的。閻三爺還問閻西山:“這人不錯,咱村的?”

閻西山隻搞煤,不搞工程,並不認識呂靖宇。

不過總覺得他挺麵熟,最近應該跑東方集團跑得不少。

正好這時,呂靖宇笑著說了句:“我是個搞工程的,最近東方集團有個大工程,我正準備要接。”

包工頭就是要吹,尤其要吹自己有錢,見誰都要介紹自己,這樣才有業務。

所以這方麵,呂靖宇比閻西山搞得還好。

“包工頭啊,比煤老板好一點,咱美蘭是不是也包點小工程,以後你們要相互照顧。”一老爺子說。

見臉就貼,呂靖宇連忙說:“我跟陳美蘭是老鄉,我們打小一起長大的,她畢竟女同誌,懂得不多,工程方麵我會照顧她的。”

老爺子們頓時,咦,呂靖宇人不錯了。

但閻西山眉頭頓時一皺,在東方集團搞工程,那就是搭上範祥了。

敵人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敵人,閻西山記住呂靖宇了。

閻肇把大家讓進自家院子,一邊讓小旺和小狼幾個去請村支書,村領導們,一邊從屋裡往外搬著凳子,又抽空拉了一個大插鞘出來,插了大電爐子,就在爐子上燒水,烤棗,燙枸杞,泡茶給老爺子們喝。

陳美蘭心裡還記掛著陝話版的蕾絲nui衣,趁閻肇在櫃子裡翻棗兒,悄悄問:“你真給我買內衣啦?”

“唔。”閻肇說。

陳美蘭心說,這不瞎花冤枉錢嘛,男人哪能給女人買到合適內衣?

她也在忙著端瓜子花生,給上門的老爺子們找點零嘴兒,讓小旺緊急去買煙,買來拆開,給老爺子們一人點上一支。

錢她也準備好了,整整兩萬塊,隨時準備給呂靖宇。

一支隊的老宅,隻要呂靖宇肯吐口,陳美蘭願意為了閻肇出兩萬塊。

呂靖宇被閻肇肘在最中間,並且給老爺子們隆重介紹:“這就是我前妻,周雪琴的丈夫,呂靖宇,一支隊那房子,就是他在住。”

這一聲說出來,老爺子們再看呂靖宇,目光和眼神立刻就變了。

閻肇清了清嗓音,又開始說話了:“一支隊的房子不是我的,是我娘的,當初我和周雪琴提過,給她可以,但必須收拾乾淨。她也承諾過,說會善待那房子,今天大家也看到了,房子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呂靖宇,我要收房子,交房子吧。”

不詢求他的意見,隻是通知他。

“不對,閻隊,憑什麼你要收房子?”

其實至此,呂靖宇還不知道是因為他們把房子搞得太臟而惹了閻肇的。

閻肇未張嘴,三爺來一句:“那是給人住的房子,不是給豬滾的窩,你個驢糞蛋子表麵光的東西,一身西裝著自己,把房子糟蹋成個豬窩,你還敢問,趕緊給我滾。”

呂靖宇當然不願意,不過看閻肇氣勢洶洶,也懶得再談了,直接就說:“那就商量錢吧?”張嘴直接要兩萬,訛死他。

“錢?”閻三爺可是流氓中的流氓:“你弄臟蘇文房子還敢要錢?滾你媽的,趕緊給我抬起屁股走人。”

呂靖宇心說這老爺子怎麼這麼流氓,滿嘴臟話。

可這時一幫拄拐的老頭剛才看他還笑嗬嗬的老頭子,突然一個個的拐杖全衝著他來了,連捅帶搗,這是想打死他?

這些事按理跟閻西山沒有任何關係吧。

但閻三爺邊搗呂靖宇,還要指著閻西山說:“夫妻離婚,房子就是房子,跟錢有啥關係,當初西山想收回這房子,一分都沒打算給美蘭,現在閻肇就不應該給你給錢,不信你問問。”

閻西山差點沒跳起來。

他怎麼覺得自己給閻肇暗算了?

但給一幫老頭子用眼睛瞪著,他必須來一句:“房子就是房子,不能要錢?”

聽他這麼一說,老爺子們個個麵帶欣慰,一臉西山終於長大了的誇讚。

圓圓更是悄悄跑過來,先給了閻肇一張明信片,又跑過來遞了他一張。

閻西山還會結婚,生兒子的心永遠不死。

但他慢慢發現自己就算生了兒子,也永遠不會像愛招娣一樣心疼,愛他了。

明信片上的小女孩雖是笑著,但眼角滿是苦澀,就像曾經他總是嘮嘮叨叨嫌她是個閨女時,她對著他笑的神情一模一樣。

她委屈,但她不說,她願意承載他發泄給她的所有委屈和苦悶,甚至不求他愛她,隻因為他是她的爸爸。

閻西山摸了摸女兒的腦瓜子。

這是他永遠的榮光!

呂靖宇計劃得好好的,要兩萬塊。

可閻肇都不用張嘴,一幫老爺子直接準備把他轟出去了。

他心說閻肇怕不是像範祥說的,腦子真有問題吧,這都九十年代了,房子就是財產,找一幫老頭造造勢,就能一分不給的把他從一套價值上萬塊的房子裡給趕出去?

但閻肇可不給他張嘴的機會,他又說:“當初我和周雪琴隻有口頭協議,而且是她再三保證,絕對會善待我娘的房子的情況下,我才把房子給得她,現在她在不在都沒有關係,房子我必須收回,公安局的宅基地手續我會撤銷,呂靖宇,今天就搬家!”

這就讓他搬家了?

村支書們才剛剛趕來,都還沒張嘴,一幫老頭子拐杖搗著讓他搬家?

但呂靖宇不能就這麼走,他還有最後一招。

陳美蘭做工程賺了點小錢,但她那個工地賺不了大錢,因為她對工人們太善良了,工資居然按月發。

她都不知道,你扣著工人的工資放高利貸,就可以再賺一筆的道理。

她能賺大錢嗎?

她曾經還很有意想嫁給他,現在看他賺了大錢,心裡肯定既又眼紅又羨慕,這就是個機會。

“美蘭,你做工程,我也要做工程,而且我馬上要接東方集團的大項目,咱們算起來都是一家人,以後咱們合夥做生意,我帶你賺大錢。鹽關村的人不講理,但你可不一樣,你是咱們陳家村最溫柔,最善良,最懂事,最明大道理的女人,比我家雪琴還懂事。你勸勸閻肇吧,不給錢就搬房子我辦不到。”聽聽這誇人的語氣,話說得多漂亮。

都賺大錢了,可他為了一套房子,甚至不惜貶低帶著刀傷南下的周雪琴。

且不說陳美蘭差點噗嗤一聲。

滿院子的老頭子們頓時沉默了,畢竟他們也認為女同誌就應該溫柔,善良,明事理。

呂靖宇的話似乎聽起來也沒錯。

但他們護短,他們不服,他們可不想讓呂靖宇這個渣渣教美蘭做事。

他們現在就想聽美蘭會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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