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鈔(想用我的人,閻局長你必須...)(2 / 2)

首富原配重生了 浣若君 12850 字 8個月前

尤其是小狼掰許小亮的手腕,掰到對方圍著他打轉的場麵,小旺越想就越覺得可笑,還準備把這件事誇大渲染,到時候著重描述一下。

不過車剛停下,小旺就是失聲一聲喊:“媽媽快看,肯定出大事了。”

陳美蘭往外一看,也嚇了一跳,因為在她家門口,堵了二十幾號大小夥子。

盛夏八月,雪白的牆,牆下一株大牡丹,大牡丹樹的周圍,全是軍裝綠油油的年青人。

目前271廠總共有28人,全是退伍兵,大小夥子,每天的工作就是背著舊軍裝,舊皮鞋和皮帶,帽子出去販賣,他們穿的也統一是老式軍裝。

平常他們都是呆在廠裡,陳美蘭也會去廠裡上班,隻有薛鳴放喜歡幾個孩子,於陳美蘭家跑得多,這幫小夥子是不來的。

但今天按理他們該休息,此刻卻全來了,蹲在地上,一個個抱著腦袋,全部垂頭喪氣,薛鳴放更是紅著眼睛,但奇怪的是,臉比平時看起來紅潤了不少,陳美蘭湊近一看,才發現他臉上好幾個大巴掌印子,那應該是他自己給自己出來的。

他伸手掏兜,一幫小夥子,好幾個眼淚忍不住滾下來了。

有人捂著眼睛在悄悄哽噎。

在這一瞬間,陳美蘭甚至在想,是不是有誰光榮犧牲了,薛鳴放要給她掏個遺物出來。要不是他的兜裡裝不下個死人,她甚至覺得對方是要掏個死人出來。

盯著薛鳴放的手,陳美蘭給嚇的心快要跳出來了。

她覺得薛鳴放肯定是闖下了她兜不住的大禍了。

說不定整個271整廠都得完蛋。

於是她眼睜睜的看著。

薛鳴放則顫著手,一把從兜裡掏出一個錢夾來,把它捧到陳美蘭麵前,居然單膝跪了下來:“首長,你槍決我吧。這周總共五千六的貨款,裡麵有5張假..鈔。”

差點給嚇死,陳美蘭還以為發生了多大的事情,居然是假..鈔。

這年頭,人們見的百元大鈔還不多,而且□□才剛剛出來,銀行沒有普及過該怎麼去辯明假..鈔,再加上當兵的都為人憨厚,確實容易被騙。

要是普通人收了假..鈔,不會伸張,會悄悄的趕緊把它花出去。

但退伍兵是受過教育的,知道大事大非,紀律不允許他們那麼做。

而他們現在賣出來的錢,全是他們的工資,廠子雖說開了,可並沒有什麼起色,經營的那麼慘淡,他們辛辛苦苦賣出錢來,要靠那點錢養家養孩子,養自己。500塊啊,一個人倆個月的工資,天可不就要塌了?

薛鳴放是經理,錢雖然是大家收上來的,但他負責財務,這就是他的責任了。

“誰收的□□,在哪收的,還有沒有印象,站出來。”閻肇說著,伸手把錢接了過去。

有一個叫王猛的站了起來,咬牙切齒的說:“我記得給我□□的那個人的樣子,要叫我逮到,饒不了他。”

“你是在哪兒收來的□□?”閻肇繼而問。

王猛恨恨說:“機場那邊。”

閻肇看了陳美蘭一眼,果然是機場,不止有抽大煙的,摸包的和砍手黨,還有專門花□□的。

□□就在閻肇手裡,他在看陳美蘭,小旺和小狼也在看媽媽。

小狼最善良,性格溫潤,伸手就來搖媽媽了:“媽媽,不要槍斃薛叔叔!”

小旺也當了真了,從兜裡摸出自己的毛線錢夾,說:“我有五張大團結,我來賠你,你不要槍斃薛叔叔,好不好?”

薛鳴放是個好小夥子,做事認真,勤快,負責任。

但他人如其名,遇事總愛大鳴大放的性格,有時候讓陳美蘭特彆生氣。

“就不原諒,要再不站起來,我一個個把你們全槍斃掉。”陳美蘭氣的說。

一幫退伍兵意識到陳美蘭這是生氣了,稀稀拉拉站了起來,茫然,手足無措的看著她,隻有薛鳴放還單膝跪著。

家門口圍一幫當兵的,這就夠招搖了,還有一個對著陳美蘭下跪,這成啥了?

“薛鳴放,怎麼,這麼想讓我槍決你,那你去給我找把槍來呀,我沒槍,也沒子彈,怎麼槍決你?”陳美蘭於是又說。

薛鳴放意識到陳美蘭生氣了,立刻站了起來:“我犯了大錯,不可原諒。”

“收了假..錢,吃一塹漲一智,明天一早先不要賣衣服了,去趟銀行,找個櫃員,大家一起認認真真學習一下如何分辯真人民幣的真假不就行了,我把你斃了,誰去賣衣服?”陳美蘭反問。

既然收了假..錢,培訓一下,記住分辯真假的關鍵點,以後小心不就行了,確實是這樣。薛鳴放點頭,但立刻又說:“這五百塊,我賠吧。”

他媽還在醫院躺著,對象劉晶晶在劉司令做了思想工作後,才準備來西平市看他,想要跟他和好,他正是缺錢的時候,賠個屁。

“首長,我賠!”

“我賠,首長,我有錢!”

一幫退伍兵又開始大呼小叫了。

陳美蘭要真讓他們賠了,在小旺和小狼的眼裡就又要變成壞人了。

而且做生意,有處理這種事的方法,不用他們這麼急赤上火的,陳美蘭說:“假..錢先掛呆死賬,以後賺了錢拿利潤衝,但這筆是例外,誰以後再不小心收了□□,就從誰的工資裡扣,把這一條定成規章製度就行了。”

“好的首長。”薛鳴放立刻高聲說。

真真軍令如山,這幫人也著實聽話,就是太喜歡吼,而且叫她首長,打死不改。

陳美蘭是個內斂沉悶,低調的性格,不喜歡在村裡太出風頭,給這幫當兵的天天喊首長,特彆怕村裡人要說閒話。

“趕緊解散。”她於是又說。

一幫小夥子整好隊,集體給陳美蘭敬了個注目禮,看她的模樣簡直就像在看親媽,不過就在大家笑著轉身,準備要走時,閻肇突然喊了一聲:“小薛。”

“團長,到!”團長一喊,頭皮發麻。

“從明天開始,你們儘可能賣衣服的時候在津南,機場周圍活動,遇到有摸包的,騎摩托車的,換假..錢的犯罪分子……”閻肇走了過去,給薛鳴放敬了個禮:“抓現行,把他們扭送公安局,要是那邊的公安懶政怠政不拘留犯罪分子,直接逮到津東區來。”

“是!”薛鳴放也回了個禮,帶著他的兵,邁著正步轉身走了。

閻肇甫一轉身,就見回家的時候猶還樂悠悠的陳美蘭一臉幽怨,居然冷哼了一句:“壞人全是我做,你們父子給他們求親,讓他們感激你就算了。那可是我的兵,我才是首長,憑什麼幫你抓犯人?”

閻肇愣了一下:“我以為你不介意?”

“怎麼不介意,我特彆介意。”陳美蘭進了臥室,故意把手提包摔到了床上:“一幫推銷員不去賣貨,改去抓賊,誰給他發工資,你發?”

28號退伍軍人,是不用培訓就可以上崗的公安,甚至比沒參過軍的公安更適合維護治安,讓他們暫時去火車站和飛機場,邊賣貨邊維持治安。閻肇再想辦法出警力,推動嚴打,這是他所能想到的,在顧霄來之前,於火車站和飛機場之亂,最好的處理方式。

但那幫退伍兵一月才三百塊,為了賺錢,起早攤黑特彆辛苦,彆人都是以公謀私,閻肇這作法,堪稱以私謀公了。

更大的問題是,退伍兵特彆喜歡抓賊,就怕他們要把抓賊當本職,不好好賣貨,要為此他們耽誤了賣貨,陳美蘭下個月的工資恐怕都發不出去。

男人正在脫衣服,脫了軍綠色的半截袖襯衣,雪白的背心依然是分界線,線外肌膚古銅,肌肉猙獰,背心以內,那皮膚便是牛奶一般的白色,細膩,緊致。

他本欲脫背心的,胳膊揚在半空,憋了三個字出來:“對不起!”

看得出來陳美蘭是真生氣了,但閻肇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其實陳美蘭的鞋子很乾淨,但還是一把扯回背心,把拖鞋提了過來,問:“我給你擦鞋?”

“鞋是乾淨的,不用。”陳美蘭說。

閻肇於是又問:“那我給你揉腳?”

揉完腳再揉麵,晚飯陳美蘭就該吃不下去了。

“不用。”她不耐煩得說。

閻肇站在那兒,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陳美蘭故作鎮靜,其實心已經快從胸膛裡跳出來了,拍了拍自己的枕頭,用一種自己意識不到的,壓抑,又按捺不住笑的嗓音說:“想用我的人,不是不可以,但從今天晚上開始,閻局長你必須睡我的被窩。”

其實哪裡亂,就讓那幫退伍兵去做生意,邊賣產品,順帶再解決一下治安問題,這個,早在前幾天,閻肇提及顧霄的時候,陳美蘭就想到了,當時就準備跟閻肇提的,不過閻肇沒接茬。

今天可是他主動提的,那她也要繼續提自己的要求了,她要從今往後,他跟自己一起睡。

但陳美蘭畢竟是個女人。

她不知道為什麼這男人死活就是不肯接她的茬,她可是女人呐,哪有女人天天這麼主動的?

難道她不會害羞嗎?

所以還沒等閻肇反應過來,她捂著臉衝出門,跑了。

當然,不止陳美蘭說這話的時候差點被自己羞死,閻局長的耳朵比兔子的眼睛還紅,一直從傍晚紅到吃完晚飯,在院子裡衝涼的時候,陳美蘭赫然發現,他滿身原本牛奶白的肌膚,全成了粉紅色。

不對,一轉身,眼睛也是紅的。

一隻紅眼大兔子,好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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