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滿肚子憋屈的瞪了那孩子一眼,去後廚了。
留下沈心顏看著那孩子的背影。
少說也有十二三歲了。
好,好的很,再小點,揍起來就有罪惡感了,這麼大,可以揍了。
沈心顏站在茶水糕點供應口,一個勁的讓人給尚書娃那桌送東西,小孩子貪嘴,看戲又十分下零食,那胖墩墩的樣子一眼就是個好食欲的。
茶水糕點供的勤快,他吃的也勤快。
很快,吃下去的,起了作用,小胖子起身,奔茅房了,身後跟著個婦人伺候著一起去。
沈心顏站起身來,沒入一座假山中,從另一條路,跟向茅房。
茅房外的大樹上,沈心顏悄無聲息的站在那,茅房還有其餘賓客,小胖子進的是最靠左的一間。
沈心顏輕功卓絕,踩過樹枝,除了落下幾片葉子,不驚起半點動靜。
守在外麵的婦人沒看到,上茅廁來往的賓客沒看到,正扒下褲子在坑裡解決的小胖子也沒看到,她人已經站在了小胖子那格茅坑後窗處了。
後窗很高,上百葉設計,這種智慧的設計,既可透氣又可防止偷窺。
沈心顏動作粗暴的砸穿了那百葉窗,在小胖墩還沒來得及尖叫反應的時候,麻溜的出掌,掌風並不淩冽,卻勁道,這勁道直接把小胖子揭翻,掉進了茅坑裡,噗通一聲,聽著無比爽快,小胖墩嗷嗷慘叫,沈心顏已經功成身退,就跟從來沒消失過一樣,回到了她的老位置,靠著月洞門,悠閒聽戲。
尚書娃被人偷襲掉進糞坑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後院。
整個場麵叫個熱鬨,尚書大人那張臉,青的跟個青瓜似的,白相夫婦過意不去,自然立馬下令,搜查犯人。
奈何這小胖墩今天得罪的人不少,平日裡得罪的各家子弟更多。
一時之間,毫無頭緒。
尚書大人卻鐵了心要給兒子報仇。
壽宴被個掉糞坑的娃鬨了,白相臉上已經有了不悅之色,結果尚書大人太耿直,愣是沒看出來,在那叫囂:“我兒說,推他下去的是一隻穿著灰藍色布衣的手,把今天所有穿灰藍色布衣的人,都給本官帶來。”
他大概忘記了,這是白相府上。
白相也是個好脾氣的,明明不悅都寫在臉上了,還是配合道:“去,今天所有府內外的人,但凡穿灰藍色布衣的,都帶來。”
沈心顏就這樣,也成了嫌疑犯之一,被帶到了一片空地。
不得不說那小胖子眼力見不錯,居然看清了是灰藍色的布衣。
好在今天穿灰藍色的人不少。
誰也不能承認自己做過啊,彆說真的做過的沈心顏了。
所以,尚書大人一番盤問一無所獲後勃然大怒,竟然開啟了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這種下賤模式。
怒道:“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白相,不是下官鬨事,隻是這些刁民太過可恨,竟然在您的壽宴上如此欺辱我兒,我這口氣,實在難消,請您恩準,對這些人施行杖刑,逼他們承認。”
白相是一臉的蒙比,以為自己聽錯了:“在這,全部?”
尚書態度強硬:“是。”
白相:“這恐怕不好吧,尚書大人。”
尚書:“白相還不明白嗎,這賊人根本是不給您麵子。”
白相嘴角抽抽,無奈的樣子,都寫在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