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秋夜白,卻是毫不在意的樣子,輕笑一聲,對著沈心顏柔聲淺語:“那我先上去了。”
這聲調,這表情,跟個戀人之間的呢喃似的。
那些曖昧的目光,更曖昧了。
有老客人,等秋夜白一上去,就湊了上來:“老板娘,這美人……美男子是你相好的?”
“滾滾滾。”
“咳,老板娘害羞了。”
她這是害羞嗎,她這抓狂好嗎?
又有人起哄:“睡都睡過了,老板娘,好事近了嗎?”
“老板娘,以後你這店,就有老板了。”
“你嫁人後,就不便拋頭露麵了吧?”
“老板娘,你最近體態略見豐腴,你不是懷孕了吧。”
懷你麻痹,老娘前幾天才來了葵水。
“老板娘,我以為前陣子那個大高個是你相好的,還道一朵鮮花插牛糞上,結果老板娘眼光果然高,這位美男啊,天上人間少有,老板娘好福氣。”
“你成親後,這茶樓還開嗎?”
“可彆關門了,你這的茶又好喝又實惠,我這嘴都給養刁了,彆處的喝不慣了。”
“是喝不起吧,哈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他們在笑,沈心顏想哭。
茶樓是什麼地方,人多嘴雜,八卦散播地,沒有的事情都能給這些茶客給說成有的,何況他們親耳聽到了毛毛說秋夜白在她房裡過夜的事。
她的聲譽啊,估摸著用不了多久,她跟秋夜白的事情,就傳遍這條街了,同行之間可能也會有些聲音,縱然不是名人,八卦之事,向來是人人津津樂道。
毛毛這張嘴啊,早知道是不牢靠的,誰能想到不牢靠到這地步。
秋夜白為啥也不解釋,不過怎麼解釋,總不能告訴大家,他差點被高昏官羞辱了,是被沈心顏救回來才在她房裡過夜的吧?
沈心顏的頭很大,一個下午算錯了很多次賬。
不時的看看樓上,秋夜白坐半天了,她沒上去是因為她一向不伺候客人茶水,也因為要避嫌,雖然現在這避嫌也顯得沒什麼太大意義和作用。
結果她沒上去,秋夜白愣也沒下來,一直坐到茶樓送走了最後一個客人,大龍過來請示:“老板娘,樓上還有一位客人。”
“去請吧,就說我們要打烊了。”
大龍:“進去了,睡著了,我也不好意思叫,畢竟他是老板娘的……”
“閉嘴。”
大龍擠眉弄眼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心顏一聲殺氣騰騰閉嘴給嚇的,眼角差點抽筋。
沈心顏親自上的樓,秋夜白果然睡著了,身體微微蜷縮著,腦袋埋在領頭,讓人想到了一個動物:狐狸。
這單純隻是從感官上做出的判斷,他穿著一身白衣蜷成一團的一樣,真的很像是睡著了的狐狸。
沈心顏上前,推了推他:“三世子,三世子。”
秋夜白迷迷蒙蒙醒來,真是極儘誘惑的一個表情。
“恩?”
“茶樓打烊了。”
“啊,我竟然睡了這麼久,抱歉。”
他站起身,可能蜷著睡太久了的緣故,一下沒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