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殘粉天天在外麵叫囂。
“你個不要臉的,要不是你勾引王爺,王爺能要你,你當自己是誰啊,三世子睡過的破鞋而已。”
“真夠不要臉的,王爺沒有嫌棄你是隻破鞋,你還敢嫌棄王爺碰你,王爺碰你,是你祖上積德了。”
“沈心顏你出來,平常看著人模人樣,原來你就是隻狐狸精啊。”
“沈心顏,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家。”
“你有本事勾引王爺,你有本事開門啊。”
沈心顏都想唱起來了,門口那堆叫門的“雪姨”,遍布各年齡層,各種職業,每天堵在那跟不用乾活吃飯似的。
她倒是出去過一次,被糊了一臉臭雞蛋,從此以後,再也沒踏出過那扇門半步,鬱悶更甚。
其實想出去有什麼難的,她輕功那麼好。
想要離開京城都不難,她不信都到這地步了,皇帝還願意留她在京城。
可這樣走了,太灰溜溜,太不甘心,明明,她才是受害方,她憑什麼要走。
於是,她頑強的駐紮在望江茶樓,每天把外麵的各種辱罵,當歌聽。
從一開始的憤怒,到最後,放棄了憤怒。
腦殘粉之所以腦殘,就是因為沒有辨識能力,跟個傻逼似的就知道被偶像牽著鼻子走,她跟傻逼慪氣,本身也是很傻逼的一件事。
沈心顏自己不跟他們吵鬨,也不允許毛毛等人拉低檔次和傻逼們爭論。
於是,一群人就老老實實的蝸居在望江茶樓,每天接受著花式投喂。
這種日子,過久也習慣了。
又是一個月,那些人估計沒勁了,也可能良心發現覺得這麼對一個女人太殘忍,不再到她門口來學雪姨。
就連望江茶樓大門打開,他們除了不往裡頭走,也就是投幾個白眼,再沒有人往裡麵丟雞蛋白菜大骨頭。
一切看似平靜了下去,其實三天都沒有一個客人,沈心顏就知道,她在這裡是絕對混不下去了。
所以,她把毛毛等人都遣散了。
沐生從被罵門那天起,她就連夜送去了狗蛋那,好在這孩子也算懂事,知道她遇到事了,好好跟著狗蛋並沒有任性。
毛毛等人跟著她她也養不起了。
遣散到各處去投奔那些混的還算好的兄弟,也算給她們安排了去處。
她孑然一身,守著偌大一個清冷的茶樓,不孤單是假的,好在,沐生要來的兩隻小狗,養的白白胖胖還算能給她做個伴。
入夜,關好門,今天照例一個客人沒有。
她做了簡單的晚飯,跟兩隻狗仔分享。
沐生給它們起過名字,一個叫清風,一個叫明月,說是從私塾裡學的詩裡,摘的兩個詞語。
沐生送走後,毛毛她們給清風明月重新起的名字,一隻叫大百裡齊,還有一隻叫小百裡齊。
平常叫著麻煩,直接簡略為了大百,小百。
三聲叫著沒二聲上口,漸漸的變成了大白,小白,白鶯鶯躺著也中槍。
沈心顏端著飯碗坐在廊簷下,看著大白小白搶飯吃,從碗裡夾了個骨頭丟過去:“大白,給。”
結果讓小白搶走了,小白都比大白胖一圈了。
沈心顏又丟了一塊,這次命令:“小白你要敢搶我弄死你。”
然而,這話沒半點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