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言情的尿性來說,女配的天生屬性:痛恨女主,所以沈心顏暫時把人拉入重點關注對象名單,跟醜叔放在了一起。
至於白鶯鶯,已經一隻腳跨入黑名單了。
梅太醫從進來起,就極是淡定,神色清冷,連打開醫藥箱的動作都是不慌不忙的。
不過神色態度倒是很專注認真。
“王爺,請您稍微往後一點。”
百裡齊讓出了個地方。
梅太醫也沒望聞問切,直接從藥箱裡拿出個銀針,紮在了沈心顏後背。
沈心顏壓根沒痛覺,畢竟那火辣辣的疼太過強烈,這紮針的疼就跟蚊子咬了似的直接可以忽略不計。
針拔出來的時候,針尖一片黑色。
梅太醫又從藥箱裡拿了個小棉布,把針放上去,在棉布上擦乾淨,然後拿著棉布湊到鼻子上聞了聞,很快下了結論:“腐肌膏。”
厲害啊,有兩把刷子。
沈心顏在這讚歎,百裡齊在那擔心:“難解嗎?”
梅太醫關上了藥箱:“不難,隻是這腐肌膏配方稍作了改動,我需要時間相應改動解藥配方。”
百裡齊:“多久?”
梅太醫:“兩日。”
百裡齊:“太久。”
梅太醫看了一眼沈心顏:“姑娘這毒,是誰給你下的?”
沈心顏當然選擇了沉默,百裡齊替她回答了:“不用問她,她不肯說。”
梅太醫:“那隻能兩天,如果知道是誰下的,以王爺的能力,一個時辰都不用,那人自然會乖乖交出解藥。”
這點,沈心顏倒相信不是女三愛慕男一而在大力吹捧男一,而是男一確實有這本事。
百裡齊看向沈心顏:“你確定你要忍著這痛,不供出那人?”
沈心顏:“……”
這態度,已然明了。
百裡齊知道她硬的時候能有多硬,轉向梅太醫:“一天半。”
梅太醫還是那空穀幽蘭般清淡的態度:“兩天。”
百裡齊身側的拳頭微握。
最終卻隻能無奈的鬆開:“好,兩天,一刻鐘都不能多。”
“好。”梅太醫收拾好藥箱,低頭,看了看沈心顏的後背:“在那之前,王爺不要去觸碰這片皮膚。”
明明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提醒。
百裡齊和沈心顏卻同時臉色微微一變。
梅太醫的表情,倒是從始至終沒變,給百裡齊跪安後,提著藥箱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
百裡齊坐下,拉了被子給沈心顏蓋上。
語氣低沉而安撫:“兩天後就沒事了。”
沈心顏覺得氣氛莫名尷尬:“我聽到了。”
“疼的厲害的話,你就說。”
“不太疼,真的,比起頭疼這點疼差遠了。”
他一怔,看向她的額頭:“本王不在的這段時間,你的頭疼犯過嗎?”
這麼一說,她倒是想起來,他說過她挨雞蛋白菜的這一個多月,他去了福城。
“沒發作過,你去福城乾嘛了?”
百裡齊:“外祖沒了,中風,去的突然。”
沈心顏一怔。
陡然想到了某個夜晚,秋夜白告訴她我母後沒了時候那張難抑哀傷,痛苦到不能自抑的淒涼麵孔。
相比之下,他太鎮定了。
可那握著床沿的手,分明指關節一片青白。
他不是不悲,隻是將這份悲傷,深深的埋藏在心底,一個人消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