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虧在狗蛋塊頭太大,又穿著女裝梳著複雜的發髻行動不便,饒是沈心顏如何小心再小心,過完橋,兩人還是傷痕累累,衣服皮肉都給割破了不少,鮮血淋淋,掛彩掛的相當慘烈。
狗蛋那一身衣服讓一割,胸口都破了一大塊,這男人身份顯然是瞞不住了。
而狗蛋也忍不住,開了口。
“老板娘,這什麼狗屁地方,我這樣回去怎麼見小師妹,她肯定以為我去乾什麼殺人放火的勾當了,好不容易不怕我了,看到我這樣回去,肯定又要嚇死。”
一說話,那大粗嗓子更是彆想瞞住了,沈心顏時刻防備著,生怕哪裡飛來個東西讓狗蛋“狗帶”了,防備半天,沒任何異樣,她才放鬆下來。
“穿成這樣,傳出去我還怎麼見人。”
“這破地方,怎麼出了草什麼都沒有。”
“那破橋上都是些什麼鬼玩意。”
“真他媽,屁股蛋都給割了,還不如直接抹了老子的脖子。”
過橋後的狗蛋,抱怨個不停。
沈心顏聽到煩了,嗆了他一句。
“不是你蠢能這麼慘,如果你知道縮脖子縮屁股縮腰縮腿,咱們還能挨割了。”
狗蛋憋屈:“我又沒練過縮骨功,再說我怎麼知道這破橋竟然這麼變態。”
變態兩字,沈心顏深以為然。
拍拍袖子,擼了一把被割破的眉骨上落下來的血珠子,她一把扯起了狗蛋的:“走了,彆廢話了,我有正事呢。”
狗蛋跟上,看到沈心顏胳膊上在滴血,低下頭扯了一大塊布料。
“老板娘,包下手。”
沈心顏卻不甚在意道:“無妨,都是些皮外傷。”
狗蛋看著沈心顏的背影,滿目的敬佩。
他家二當家的,這一年來,越發的像老當家了。
無論是忍耐力,還是魄力,根本是老當家附體了。
他是老當家撿來的,從小就極是尊敬和敬佩他們老當家。
現在,這份敬佩和尊敬,轉移到了沈心顏身上。
他上去,不由分手的,硬是給沈心顏把傷口包上了。
兩人運功行走,不過是半刻鐘的功夫,視線裡模模糊糊的一座綠房子,就在眼前不遠了。
房子看上去不過是普通的茅廬,因為被綠藤纏繞而融入了四周盎然的綠意中,遠遠看,像是幾叢長的比較茂盛的草,走近了才能辨出是座房子。
狗蛋從京城一路上是好奇過來的,不過問了一堆沈心顏都是等會兒告訴你。
等會兒等會兒,等到進了百花穀,滿地機關,就沒什麼心思再開口問了,沈心顏也不許他開口暴露男人身份。
現在看來,暴露了也沒什麼嘛!
不過這地方,真實古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