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齊還是解下了身上的披風,將沈心顏團住,眼神溫柔,抬頭看向眾人時,又是一片冷傲。
“許大人。”
許大人忙應:“微臣在。”
“今晚的事情,天亮之前來齊王府彙報。”
這意思,戰神齊王是要親自管了。
眾人忙是高頌了一通百裡齊。
許大人也鬆了一口氣:“微臣,領命。”
舞陽侯府外宅的命案都讓他焦頭爛額,今次那殺手卷土重來又殘害了這麼多世家子弟,他正覺得棘手頭疼,王爺肯管,他簡直是要感激涕零了。
百裡齊帶著沈心顏離開了刑部衙門。
一路行遠,身後那些慘烈的哭聲才算靜了下來。
沈心顏站在百裡齊身邊,小心看著他的臉色。
百裡齊側頭:“不用擔心。”
四個字,沈心顏臉紅:“你也知道我擔心啊。”
百裡齊嘴角微一勾,拉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心冰涼。
沈心顏眉頭微緊,抽回手把披風解了下來,給百裡齊披上:“現在你是病人,看你這手冷的。”
一麵說著,一麵給百裡齊係上了披風的帶子,怕他又扯下來,還打了幾個死結。
百裡齊默不作聲的看著她做這一切。
“好了。”
沈心顏看著自己的傑作,很滿意。
看他還這麼解的開。
“這披風很大。”他道。
“恩,所以裹緊點,暖和。”沈心顏應。
下一刻,隻覺得眼前一片茫茫白色,伴隨著兩耳邊掃過一陣帶著淺淺麝香味的風,整個人被裹緊了披風裡。
她拱啊拱,終於拱了顆腦袋出來,抬頭看向百裡齊:“乾嘛。”
“這披風很大。”
額。
原來這句話是這意思啊。
“披風是很大,你也要考慮下怎麼走路啊,這樣怎麼走?”
“能走。”
“我可不想倒著走,像個傻子。”
“嗬嗬。”他輕笑,可能是想到了她倒著走的傻樣。
“要你笑。”沈心顏披風下的手,使壞的扣了下他的胳肢窩。
結果,人家不癢,毫無反應。
倒是身後的容子風,撲哧沒忍住。
這位仁兄的笑點到底在哪裡?
他應該看不到她披風下的動作才對,所以他在笑什麼?
難道是自己已經練成隔空撓癢的本事,撓的是百裡齊,癢的是他容子風。
容子風的笑,沒持續多久,就被百裡齊一個眼刀給嚇沒了,連帶著人,也嚇退了。
午夜長街上,就剩下沈心顏和百裡齊。
沈心顏不死心的再捏了一把百裡齊的胳肢窩的:“你怎麼不癢呢?”
“本王生來不怕癢。”
“怕癢的男人怕媳婦,看來你不怕我。”
“媳婦?”這兩字,讓他眼睛的柔光幾分晶亮。
沈心顏臉一紅,矜持矜持,他們還沒成親呢。
“彆亂叫,我現在還不是你媳婦呢。”
“你早已是本王的人了,你想不承認?”
“那,那,那睡一睡就是媳婦了,紅袖樓裡的姑娘,得把自己劈一百塊,分給人當媳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