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白繼續吃力開口:“那天,舞陽侯抓了我的仆人,逼我去鐘家外宅見麵,我不該出現在那附近嗎?”
少婦喝道:“你胡說,侯爺要真約你去那見麵,為何那天後來又沒去了。”
秋夜白:“我如何知道他怎麼沒去。”
中年婦人看向老婦人:“娘,他根本是在狡辯。”
老婦人點頭:“自是狡辯,兩次他都出現在凶案現場附近,他又和昭兒……有些不愉快,定是他對昭兒懷恨在心,所以才屢次想要殺害昭兒,上次昭兒僥幸沒有赴約,他卻並未死心,趁著我昭兒喝醉毫無還手之力,殺了我可憐的昭兒。”
老婦人憤慨的雙眸通紅。
身後的兩個女人也都既憤又悲痛,臉上怒色和哀色同演。
秋夜白又低笑一聲。
那幾個女人除了怒色和哀色之外,臉上又多了騰騰的殺色。
“死到臨頭,你還敢笑。”
秋夜白抬起頭,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後背的的皮膚都繃緊了,傷口扯動,鮮血一點點的順著傷口流下來,染紅了雪白的皮膚,瑰麗的雞血玉,頓然變成了一匹深紅色的絲緞。
他昂著頭顱,沈心顏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是他一開口,語氣給沈心顏的感覺就是,王之冷傲,這種冷傲,和百裡齊身上冷傲,極其相似。
“要殺便殺。”
簡簡單單四個字,沈心顏算是又重新認識了秋夜白一回。
不是原著裡沒操守沒下限的獻菊怪,不是傷心難過就求安慰的嚶嚶怪,而是一位王,一個淩駕在眾生之上,骨子裡寫滿了高傲和尊貴的王。
然而,他到底不是百裡齊,沒有主角光環加持的他,這番冷傲是不能夠產生“周圍的人都被嚇的鴉雀無聲瑟瑟發抖”的效果。
反倒,激的那三個女人殺意大增,為首的老婦人直接一聲令下:“給我打,活活打死,打爛他那張賤臉,打斷他的手腳,打的他血肉模糊成一灘爛泥。”
夠狠毒。
兩個大胡子男人,朝著刑具這邊走來。
沈心顏按了按蹲的有點麻了的雙腿,該乾活了,不過到底身上貼著準齊王妃的標簽,她還是把臉蒙一蒙吧,省的給百裡齊惹麻煩。
扯下一角衣服,遮住了臉。
那布帛破裂的聲音,直接嚇住了兩個男人靠近刑具堆的腳步。
其中一人警惕喊道:“誰在那?”
沈心顏刻意壓低了聲音:“天下第一女英雄在此。”
她站起身來到時候,因為蹲太久腳麻,非常丟人的拐了一下,攙了下牆壁才站穩。
這舉動,顯然誤導了眼前兩大胡子男人,以為她是隻弱雞,上來就要擒她。
結果都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呢,人就被撂暈了。
門口三人,卻是清清楚楚看到,那女人隻是抬了下手,往前飛了一步而已。
三人臉色頓然煞白,滿目驚恐,尖叫著就要逃。
沈心顏速度有多快,快到她們才跨了兩步,就抱著手臂好整以暇的擋住了她們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