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沈心顏擺擺手,掩飾心虛,“你二哥為什麼要殺了?”
“十年前,他因為我,被廢除了世子身份,貶為庶民,趕出了皇宮,他因此對我懷恨在心,一直在伺機報複,我到南燕後,他就跟著來了。”
同樣是皇室兄弟,男二這邊兄弟之間弄的你死我活。
看看男主這邊,多和諧啊。
“那你既然知道你二哥要殺你,你就更不該去了。”
“正因為是他,我才該去,我和他之間,早該做個了斷了。”
他這麼一說,沈心顏心底就有個巨大的疑問了。
“不對啊,給你送字條的人對你很了解啊,模仿你二哥的筆跡,還知道你一定會來。”
秋夜白知道她要說什麼。
“其實,我後來知道是誰了。”
“誰。”
“你見過,在我府上。”
沈心顏一下猜到了:“那個領路的婆婆,她不是你的人嗎,她怎麼會出賣你啊?”
秋夜白笑的疲倦無力:“嗬,我也沒想到。我更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出賣我,我甚至來不及問,就進了圈套,被舞陽侯府抓了。”
“她和舞陽侯府的人是一夥兒?我昨天聽那老太婆她們的意思,舞陽侯曾過你一個仆人,他還以這仆人為要挾,約你去過他家在河間的外宅,抓的不會是是這婆婆吧?”
“是。”
“你真去過河間?”沈心顏倒不是懷疑秋夜白和那男女殺手有什麼關係,就是那麼一問。
“去過,我到的時候,裡麵已經殺成一片了,我便沒進去。”
“你還好沒進去,進去了搞不好就死了,不過那婆婆沒死,可見當時她人根本不再河間,舞陽侯是誆你去呢?”
“大約是。”
“你太好騙了,也證明你對這婆婆很是看中,舞陽侯給了她什麼好處,她要出賣你。——河間外宅,你沒接到她,後來她回來了嗎?”
秋夜白道:“回來了,在舞陽侯外宅遇襲第三天就回來了。”
“怎麼回來的?”
“自己回來的。”
沈心顏好奇:“自己回來的?”
“嗯。”
“舞陽侯放人了?”
“大約是吧。”
沈心顏無語:“什麼叫大約是,舞陽侯能是這種人嗎?他得不到你能罷休了?你就沒問她舞陽侯為什麼放了她?”
“沒問。”
“她也沒說?”
秋夜白點頭:“沒問,蘭嬤嬤做事,一向不喜歡彆人多問多說,我也一向習慣了不問她,隻道她回來了就好。”
沈心顏實在是服了秋夜白了。
這是單純呢,還是蠢呢?
一個被人抓走的人,自己就回來了,他竟然都沒起半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