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忍著眼淚,因為負氣和委屈,眼瞼低垂,這樣子,跟吹陣風就要哭了似的,還真有那麼幾分可憐巴巴。
沈心顏沒半點憐香惜玉之心:“起來啊,彆忘了,我可捏著你小辮子呢。”
白鶯鶯一顫,死死咬著嘴唇,終是站起了身。
“酒杯。”
白鶯鶯跟個木偶一樣,隻能聽憑沈心顏的安排,捏了酒杯。
“跟上。”
白鶯鶯跟在沈心顏身後。
“笑一笑,彆跟個被我欺負了的小媳婦似的。”
白鶯鶯怨懟的狠狠看著沈心顏的背影,她不就是被她欺負了嘛?
兩人走到方才碎嘴她們的兩張桌子前。
三男一女,看到她們過來,還有點緊張。
沈心顏笑意盈盈:“幾位,剛才見你們看著我和鶯鶯,聊的熱鬨,這是聊什麼呢?”
幾人臉色一僵,顯過幾分惶恐,忙是心虛道:“沒,沒聊什麼。”
白鶯鶯聽她喊自己鶯鶯,覺得惡心。
站在她邊上,不想說話。
但見到那三人心虛慌張的樣子,竟莫名有些爽。
“鶯鶯,你耳朵尖,不是說聽到了什麼嗎?”
這毒婦,想乾嘛?
想要她親口重複他們作踐她的那些話。
果然狠毒。
她握著酒杯的手,緊了幾分,酒杯中的酒,晃出幾分來。
白小姐怒了。
四人惶恐。
沈心顏依舊還是那笑盈盈的樣子。
看在那四人眼裡,卻是比白鶯鶯那張冷怒的麵孔,更叫人脊背生涼,心底發寒。
“這都怎麼了,怎麼這麼緊張啊,你們誇我兩一個溫柔賢淑水豆腐,一個潑辣勁道小辣椒,我兩聽著高興,過來給你們敬酒呢。鶯鶯,敬酒啊。”
那四人,腳都有點軟了。
白鶯鶯內心爽度更增了幾分,可不敢放鬆警惕,始終認為,沈心顏拉她過來,是來鬨事丟臉的。
所以,當沈心顏把她往前帶了點,催促她敬酒的時候,她渾身都在抗拒,冷眉緊蹙,整張臉都沉的可怕。
白小姐,怒不可遏了。
四個人狂飆冷汗。
沈心顏笑道:“怎麼,各位不賞光。”
幾人聞言,趕緊的端起了酒杯:“哪敢哪敢。”
四人心中都是後悔啊,怎麼就說了那些,還偏偏讓聽到了。
不過,今日這場合,是獻王的局,這兩位當不會這麼不給獻王麵子,公然鬨事,攪了宴會。
何況,白小姐的出身和教養,也不會當眾嘩鬨的。
再者,真要鬨起來,把鬨的原由當眾那麼一說,白小姐可就沒臉了。
是以,他們認定,除非齊王妃有心要白小姐丟臉,不然這事,鬨不開。
頂多,挨上幾句訓,受了便是。
到時候賠上幾句不是,點頭哈腰的說上幾句抱歉,最多罰上幾杯酒,估摸著也差不多了。
畢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撕破臉誰都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