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的味道,越來越濃了。
少年又凝神,想了很久,想的眼中的茫然,漸漸被痛苦替代:“頭好痛,想不起來,什麼都想不起來。”
草,果然是一盆大狗血,這孩子他媽失憶了。
接下去,便是一通沒有任何意義的交流。
任冷楓如何催促,誘導,這少年連個屁都想不起來。
她的“救命恩人發財夢”啊!難道就這麼碎了?
也不至於,她不是托了給少年看病那城裡大夫,幫忙打聽看誰家丟了公子嗎?
少年絕對是個貴公子不會錯。
他家人不可能不找。
搞不好,現在都找的急翻天了。
想著曹操,曹操便來了。
姓魏的大夫,是個三十多歲中年男人,人不錯,看兩孩子可憐,診金收的不多,就是開的藥太貴。
也怪少年傷的確實有點重。
魏大夫說,他後腦的傷,若偏離幾寸,足以致命。
又在河裡浸泡過一陣,受了寒氣。
加上體內有毒,那毒雖不至於致命,卻也十分傷身。
所以,能活著都是命大。
治好了,或許也有後遺症。
魏大夫說的還真對了。
看到魏大夫,冷楓立馬跳下床跑了上去,小小的身體隻到魏大夫的大腿。
魏大夫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很是溫暖一男人。
“小冷楓,起這麼早?”作為在這個世界,肯好好叫她冷楓的唯一的人,憑這點她也對魏大夫滿是好感。
她乖巧點頭:“恩恩。”
然後不等魏大夫回答,急道:“魏大夫,我讓你幫我打聽誰家丟了孩子,有消息沒?”
“城裡我基本打聽遍了,沒有,至於彆個小鎮上,我日常出診,會幫你留神。——咦,你醒了?小冷楓,他什麼時候醒的?”
暫時還找不到他家人。
冷楓頭疼,沒聽到魏大夫的話。
少年倒是和魏大夫聊了起來:“你是?”
魏大夫自我介紹:“我姓魏,是個大夫,你醒了感覺如何?”
“我,我好像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冷楓聽到這話才還神,急吼吼的拉住魏大夫的手,往床邊帶:“對對對,他失憶了,是你說的後遺症嘛?魏大夫,你快給他看看,看有什麼法子,讓他想起點什麼,至少想起來自己是誰,家住哪裡,我好送他回去,我已經沒錢給他看病了。”
確切的說,是他已經沒錢給他自己看病了。
雖然還有兩個銀子,哼哼,她不要辛苦費的嘛?
魏大夫給少年搭了脈,少年很安靜,在魏大夫搭完脈後,還說了句“有勞”,這教養,也絕對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了。
魏大夫翻看了少年的後腦勺,那處頭發剃掉了一大塊,看著像個癩子,很醜。
看完傷口,魏大夫皺了眉:“腦內果然有血塊。”
腦內血塊!
我去,這古代醫療技術,也不能開顱啊。
“能去掉嘛?”冷楓著急問。
魏大夫眉頭皺的更緊:“這不好說。”
所以,少年暫時,可能什麼也想不起來。
少年的家人,目前也找不到。
所以,她還要繼續養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