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聲音很緊張:“如何,都撕乾淨了嘛?”
一個男人,聲音也很緊張:“應該撕乾淨了。”
女聲:“什麼叫應該,你不知道夫人明天要上街嘛?若是夫人看到了把那小子找回來,那小子說了當年的事情,我們就完了,快去,再檢查一遍。”
男聲:“我知道,我知道。”
女聲:“等等,再沒有辦法,再去刺殺那小子一次了嘛?”
男聲:“阿夢,沒法子了,都驚動了相府了。”
冷楓站在馬車邊,身側的拳頭緊握。
女聲:“那小子後台怎麼這麼硬,你雇那兩個飯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可把他們藏好了,聽到沒?”
男聲:“藏著呢,等風聲過了,相府那邊放鬆警惕,我們再想法子送那小子上西天。”
上西天。
冷楓倒是要看看,誰送誰上西天。
一個男人在女人催促去檢查一遍的聲音裡,出了馬車,跳下了車。
冷楓側過身,假裝看風景。
男人沒有懷疑,走了。
此後,馬車眼看著要啟動。
冷楓大叫一聲:“哎呦喂,怎麼駕車的,車軲轆壓到人了,我的腳背啊,哎呦呦,骨頭碎了。”
怎麼的,也要看看車裡人長什麼德行。
車裡的人受驚,問車把式:“怎麼回事?”
車把式答:“不知道啊,一女的,說我們壓了她腳背了。”
車簾撩了起來,露出一張三十歲左右,清麗的麵孔。
看清了,凶手。
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壓著你了?”女人不耐煩問。
冷楓擺擺手:“沒,差點壓了。”
女人蹙眉,低聲唾了一句:“有病,走。”
馬車徐徐往前走。
冷楓一路跟著,看著馬車進了官宅區,在一處朱紅大門外停了下來。
等車上人下車進了大門,冷楓往前看了一眼。
蒼勁兩字,寫著:傅府。
傅。
這個姓氏,陡然讓她想到了一個人。
傅清恒。
那張和阿齊九分相似的臉。
難道,不是巧合?
這傅家,就是傅清恒的家,是阿齊的家?
求證下不就行了。
她上前,問向門侍:“你好,請問傅清恒公子在嗎?”
門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找我們公子?”
果然,這是傅清恒家。
也很有可能,是阿齊家。
那剛才進去的女人……
她想了想,繼續道:“我不找傅公子,我找剛才進去那人。”
門侍是一點戒備之心都沒有,道:“你找柳姨娘?”
姨娘!也就是小妾。
冷楓搖頭:“我可能認錯人了,對不住,對不住。”
說完,走下台階。
留那門侍一臉莫名其妙:“這人有毛病吧?”
有些東西,無疑明朗了。
阿齊,很有可能是這家丟的孩子。
當年發現阿齊的時候,阿齊身受重傷還被人下了毒,很有可能是這個姨娘迫害的。
現在,她要幫阿齊找家人,這個姨娘知道阿齊還沒死,怕阿齊回來自己玩完,所以才兩次撕掉她的玉佩畫像並且還陰狠的派人刺殺阿齊。
撕畫像是吧,不想阿齊回家是吧,要殺阿齊是吧?
行,她就陪她,玩個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