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線,微微顫抖:“你,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不聽得懂嘛?”
柳夢身後跟著的男人,一直沒出聲,聽到這,語氣甚慌。
“阿夢,怎麼辦?那小子竟然恢複記憶了。”
“閉嘴,你聽她胡說。真要恢複記憶了,他,他肯定回家了。”
“你放心,家是會回的,隻是他是個孝順孩子,被你那兩殺手傷的太重,不忍父母難過,等到養好了,自會回家。”
柳夢強自鎮定:“你彆想騙我。”
“騙你?”冷楓笑道,“看來你還是不相信他記起來了?他五歲那年你送給過他一個木頭老虎,對吧?他八歲爬樹下不來,是你在下麵接著他差點壓斷了手臂是嗎?他一向喜歡你,怎會想到,你竟會趁著他父母遠去京城,偷偷將他運送到青州城,殘忍殺害。”
那柳夢豈知,有些都不過是冷楓從傅夫人那得知。
聞言,月色下一張臉,煞白一片。
身後跟著的男人,也全然僵硬:“真的記起來了,阿夢。”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柳夢聲音發顫,足見慌亂。
“怕了?”冷楓哼笑一聲,“柳夢,你千不該萬不該派人刺殺他,刺殺不成,還喚起了他的童年記憶,隻能說,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兩人的恐懼,不用看臉,光聞空氣都感受得到。
“阿夢,怎麼辦?我們怎麼辦?”
“彆慌,彆慌,無憑無據,無憑無據他們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柳夢離全線崩潰前,還存著一份僥幸。
“無憑無據?好一個無憑無據,你以為仗著無憑無據,傅清然就奈何不了你?十一年前的事情,是無憑無據了,單憑他一個人的話,你大可反駁脫罪。但是柳夢啊,你在河邊走太久,注定濕了鞋。前幾天你派出的那兩個殺手,你難道忘了?我要是猜的沒錯,官府現在,應該已經去拿人了。”
男人急聲道:“不可能,我明明把他們藏在城外破廟,誰都不知道,白天我去的時候,還沒聽到任何的風吹草動。”
一個心理處於崩潰狀態的女人,加上一隻豬隊友。
齊活兒!
“這下,可是你自己,提供證據的哦,謝謝了,毛大人,傅大人,都聽到了吧。”
她對著隔壁高牆一聲喊。
牆後,幾個火光熊熊而起,照亮了整條小巷的上空。
冷楓站在那,身姿挺拔,神色冷蔑。
眼前不遠,一男一女,終知上當,倉皇要跑。
已經,晚了。
阿齊的仇,她算是給報了。
阿齊的家人,她也算是幫他找到了。
阿齊家裡的雜草野狗,她也幫他處理乾淨了。
不知道阿齊,會不會感動呢?
如果感動的話,會不會考慮對她以身相許呢?
“暖暖,你說會嗎?”
她輕笑,問腦中的“自己”。
暖暖難得,竟然沒有隨叫隨到。
這家夥跑哪裡去了,不是說,隻要她喊,就會出來嗎?
沒關係,這問題,她自己也能回答。
“肯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