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齊聞言,臉色驀然冷到了極致,那雙好看的眼睛裡,更是透了寒意:“你說什麼?”
他沉聲問。
冷楓很清晰的回答了他一遍:“我說,我挺喜歡他。”
“原來,你竟是這麼容易喜歡一個人。”
百裡齊這句話讓冷楓有點心跳。
難不成,他吃醋?
不然,再刺激刺激,好確認一下,於是她道:“是啊,一個不行,就換一個唄,我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不是?何況,王勤對我好,對爹爹也孝順,就算有些毛病吧,我都接受,喜歡一個人,不就是無條件接受他所有的好或者不好。”
她邊說著,還邊笑眯眯的衝著王勤那邊揮了揮手。
王勤樂顛顛的就要跑過來,她又揮了揮手,意思先彆過來。
然後看向臉色冷沉的百裡齊:“看到沒,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好男人的典範啊,你所謂那些毛病,比起他如此優良品質,根本不值一提。”
說完,百裡齊的神色,冷了個徹底。
越來越有點吃醋的意思了。
冷楓翹首以盼著他在醋意的驅使下壁咚了自己,再不濟也吼上一句“不許你喜歡他”,結果這廝,冷著聲竟然給她來了以下這句。
“王勤不行,男人追求你的時候,誰還不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王勤我不同意,你若真想嫁人了,我幫你介紹個好的。”
來來來,把她的草泥馬再牽出來,她要溜溜。
冷楓算是明白了,這丫根本不是吃醋,隻是一個操碎心了的家長。
一個對於自己孩子的婚戀觀,不敢苟同,痛心疾首,想要一手操作,全權把控,操碎心的家長。
那個心塞到爆炸啊。
所以,“賤性”這種東西,她真得好好控製控製。
她犯的哪門子賤,想著用王勤來刺激他吃醋。
傻逼玩意兒——她罵她自己。
不想和百裡齊說話了,多說一句她怕自己爆粗口。
於是道:“我的事,你少費心,他等我呢,我過去了。”
說完就走。
手臂被人抓住,她也粗魯的抽了回來:“有這功夫,回去管好你自己家那個。”
說完,大步離開。
對麵王勤見她走來,臉上賤兮兮都笑出了一朵花,伸手就來勾搭她的肩膀,被她躲開:“你真想死嗎?”
動手動腳這種事,王勤以前也常作,一律被她歸類為,下賤猥瑣。
不過自從醉酒事件後,他動手動腳的,冷楓最多也就罵他兩句。
王勤也早習慣了,不過今天這句,還是聽出了不一樣:“吃了什麼,火氣這麼大,阿齊哥罵你了?”
“沒有,走,陪我找我爹去。”
“彆啊,你不知道這邊寺廟後麵,有個蓮花池吧,咱們去采蓮蓬吧。”
冷楓看白癡一樣看著王勤:“這才幾月份,就有蓮蓬了。”
王勤嬉皮笑臉:“那看蓮花。”
“山上氣溫低,山下的蓮花才剛開,這山上的能開嘛?”
“那,看荷葉行了吧。”
“不去不去。”冷楓不耐煩。
王勤追上來:“真挨阿齊哥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