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真正發生過的事情,吳香草想要推脫都不能,她真的後悔自己衝動跑來柴家鬨這一遭,慌亂之中,她下意識道:“我又不是空手來的……”
楚雲梨嗬嗬:“就你那點東西,也好意思叫嫁妝?攏共一床破舊的被子,最好的是廚房那一套鍋碗瓢盆,加起來也不到一兩……咱們坐下來好好把賬算清楚!”
“我嫁到你們家一年,總不能白白……”吳香草臉頰通紅,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你騙我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呢。”楚雲梨掰著手指:“你過門不久,我廚房丟了半壇油,後來又接連丟了三塊肉,家盛的衣衫丟了三套……還有許多小東西,我有聽鄰居說過看到你拿肉和壇子往吳家去,應該是被你拿回家孝敬吳家父子,那時候我念著大家是親戚,你是我孫媳,事情鬨大了不好看。所以沒計較。如今不同,這些都要算清楚。”
吳香草麵色發白,憤然道:“你們太欺負人了。”她擦著眼淚,看向柴家盛:“盛哥,你就眼睜睜看著……”
餘小丫忍無可忍,跳了出來:“彆再這麼喊我男人!”
楚雲梨一揮手:“我不多要,把你那些所謂的嫁妝拿走,再還我二兩銀子,今日之事就算了了。”
劉家人傻了眼,他們挨了打啊,明明該祖孫倆拿銀子來賠,怎麼反了過來?
劉老三的腿此刻已經腫得老高,痛歸痛,勉強還能忍。可大哥的胳膊肯定已經斷了,就算請了專治跌打損傷的大夫過來也不一定能讓他痊愈,也就是說,大哥很可能會因此變殘。
劉二勃然大怒:“那你打我大哥的事怎麼算?”
楚雲梨用手裡的棒子敲了敲地:“這是我柴家,是你們上門鬨事。我要是不打你們,挨打的就是我們祖孫,就算到了大人麵前,也是你們無理在先!還是那句話,如果想上公堂的話,我奉陪啊!”
劉家娶了妾身未明的吳香草在前,就算柴家知情,劉家老四不會落一個勾引有夫之婦私奔的名聲,也是和有夫之婦苟且……很可能會有牢獄之災。
再者說,村裡的人等閒也不想去公堂!劉三忍著疼痛,道:“許親的是吳家,我們也是被騙了。回頭讓他們賠。”
不隻是柴家的銀子讓他們出,還要讓他們賠劉家的損失。
楚雲梨無所謂,隻要銀子拿回來就行。劉家幾兄弟都覺得這是個解決之法,事情就這麼定下了。
吳香草滿臉慘白,揪著劉家老四男人的袖子焦急道:“我爹哪裡拿得出來?”
現在還在到處蹭飯呢,前些天到了吳家來,婆婆做了一頓飯招待,傍晚時就用難聽的話把人給搓走了。
劉家老四知道嶽父是個什麼貨色,指望他賠償,怕是要等到下輩子。三哥和大哥身上的傷,大抵還得自己想法子治,而這一切,都是因吳香草而起。
他推開了身側的女人,上前扶著三哥回家,又讓二哥去請大夫。
吳香草剛才是蹲著的,本就沒什麼力,被這一推,根本就穩不住身形,狼狽地摔倒在地。她看著男人遠去的背影,眼睛越來越模糊,伸手一摸,滿臉都是淚。
餘小丫早已不管門口的動靜,她將柴家盛扶進院子,又打水幫他洗傷處,隔壁的周氏還拿來了家裡的藥酒。
楚雲梨和鄰居寒暄過後,進門時看到餘小丫正在幫他揉傷。
柴家盛痛得齜牙咧嘴:“輕點,輕點……”
餘小丫滿臉恨鐵不成鋼:“看到她來,你趕緊把門關上嘛。疼死你活該。”話是這麼說,手上的力道卻小了許多。
*
吳香草回到家裡,在大嫂的添油加醋告狀後,又被婆婆訓斥了一頓,最後甚至還動了手。
劉母氣急,在她身上狠掐了兩把,又把人推出門去:“去把你爹找來商量一下怎麼賠償!”
吳父就住在這個村裡,隱約聽到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得知了吵架的緣由和分開時雙方說的話,知道要不好,他立刻帶上兒子就往鎮上跑。
於是,吳香草回家後撲了個空。
她坐在空無一人的院子裡,悲從中來,忍不住嚎啕大哭。
吳伯母也聽說了這邊發生的事,聽到動靜探出頭,本來不打算管,看到侄女哭得傷心,歎息道:“彆哭了。早跟你說過,讓你好好跟長輩道歉,你非要讓人家先低頭,村裡的人一年到頭為了糊口忙得腳不沾地,誰家媳婦不乾活呢?你偏要做那個不一樣的,你憑什麼認為自己和彆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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