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人的妻十
柳永華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似的,臉漲得通紅,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都說無奸不商,生意人想要賺銀子那就得對人狠。
柳家的酒樓雖然沒有刻意害人但以次充好還是有的。本身同樣的東西,當然是用價錢便宜的賺得
更多。就比如那些燉補湯的人參,說是有幾十年,其實也就幾年。還有平時用的各種肉和油,說是說用
最好的……但其實是誰家便宜就用誰家的。
許多東西都是一分錢一分貨,價錢便宜了東西肯走沒那麼好。
當然,那些事情外人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就連幫了柳家酒樓幾年的大廚也隻是隱約知道貨物
不太對。要說知道內情還得是柳家自己人。
柳家夫妻不會特意提及此事但杜鵑兒和柳永華感情很好,兩人除了各自忙碌的時候,每夕相
處。夜裡躺在床上也會說不少話。因此杜鵑兒對酒樓裡的各種事情都了如指掌。
如果她鐵了心要毀了酒樓,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先前柳家人逼她離開時一點負擔都沒,一來是柳家
夫妻倆不知道兒媳知道這麼多的事在他們看來,就算兒媳知道,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也絕對不會胡亂
往外說。二來,兩人真不知道兒媳對各種事情門清。
而柳永華雖然有些不安卻也相信枕邊人。杜鵑兒性子溫和柔順,從不千損人不利己的事
可現在…他好像錯了。
姚琳琳微微蹙眉:“你彆嚇唬我們真想毀了酒樓,你儘管去!“
柳永華急忙接話:“夫人,住口。”
太過著急,他語氣有些凶。惹得姚琳琳不滿地瞪了過來:“一個破酒樓而已,辛辛苦苦一年也攢
不下多少銀子。大不了把這酒樓關了,回頭我讓你們做其它的生意,絕對不比開酒樓賺得少。“
姚家是城裡首屈一指的富商,自然是看不上柳家小小酒樓的。
但在柳永華眼中,那是他父親一輩子的心血,也是他未來安身立命的東西。絕不允許有人損毀。
“夫人,話不能這麼說。那酒樓是我爹的命,要是被毀了,他會難受的。“
姚琳琳冷哼一聲,倒也不多言,反正他絕對不可能在這個女人麵前妥協就是。隻要這女人敢提出
特彆過分的要求,她再出聲阻止就是。
楚雲梨笑了:“你爹娘讓我難受了那麼多年,我要的就是要讓他難受,這叫以牙還牙。“
柳永華麵色複雜難言:“鵑兒,你非要這樣嗎?“
“是你們不放過我!”楚雲梨強調:“我都已經離開了,你們家卻還要來招惹我,還害了我的孩
子。怎麼你這話好像所有錯事都是我一個人乾的似的,柳永華,你活了這麼久,難道就學會了把事情
往彆人身上推?”
柳永華啞然。
邊上的姚琳琳不愛聽這些,說到底,她今日到這裡來,是不放心讓這對曾經的夫妻單獨相處,也
是因為想出了這筆銀子救回柳母不是聽他們倆在這裡分辨誰對誰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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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耐煩的打斷二人:“永華,你就問她想要什麼,要如何才肯放過柳家。”
柳永華垂下眼眸:“鵑兒,隻要你肯放過我娘,凡事都好商量。”
姚琳琳傲然道:“我聽說你最近在尋鋪子,我名下有不少,你想要哪條街的,直接告訴我。我一
定讓你滿意。“
“我不需要!“楚雲梨冷哼一聲:“你的東西我拿了膈應,賺再多的銀子都不高興,我可不想惡
心自己。“
“你……”姚琳琳怒了:“敬酒不吃吃罰酒,咱們走著瞧。"
撂下狠話,她霍然起身,伸手去拉柳永華:“彆再廢話,這女人明顯就是想借此拿捏你,跟我
走!”
兩人做了這麼久的夫妻,親密的事情都已做過。姚琳琳不覺得拉他有何不對,但柳永華在杜鵑兒
麵前和彆的女人拉拉扯扯,總覺得心虛。因此,下意識就避開了她的手。
姚琳琳手抓了個空,微愣了一下,拂袖而去。
柳永華見狀,頓時就急了。杜鵑兒這邊還沒鬆囗,但隻要有銀子,讓她放棄追究應該不難。但得
需要銀子,如果姚琳琳生了氣,柳家怕是真的要完
兩人一前一後跑走,楚雲梨並沒有追
事實上,她這些日子一直都沒閒著,已經看中了一間鋪子,雖然位置不太好,但酒香不怕巷子
深。隻要東西好,生意也能做。
她回頭就去忙那邊的事了,幾日後,大人開堂審柳何氏一案
楚雲梨大門口時,柳家父子已經在了,看到她來,急忙迎上前,試圖說情。
“鵑兒…”向來對她不假辭色的柳父今日特彆客氣:“你娘她腦子不清楚,能不能看在咱們以
往是一家人的份上饒過她這一回?我會給你補償的,絕對不讓你吃虧你知道的,酒樓若是出了這
樣一個東家夫人,回頭生意就沒法做了,你在酒樓幫了那麼多年,也是希望酒樓越來越好,就放過我
們吧,好不好?“
他神情卑微,眉眼間都是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