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琳琳倒是沒有為難他們,直接將一千兩還了回來。
父子倆拿著銀子,心情特彆複雜,這麼說吧,如果不是姚琳琳非要逼著他們拿,他們也不會賤賣了酒樓。
這一千兩是賣酒樓和宅子得來的,若是重新拿著銀子去買……那肯定是買不回的。
不過,好歹是平安脫身,也不至於真的就露宿街頭。
姚琳琳沒有見他們,父子倆也沒多糾纏。拿著銀子就離開了。
兩人頗費了一番功夫,花費了近三百兩,總算是將柳家宅子買了回來。
折騰了這一場,二人都覺精疲力儘。
也是這個時候,高氏帶著孩子回來了。
柳父沒有讓她進門,直接將其拒之門外。
沒有了酒樓,柳父不再需要高氏……也是因為這一次的事情讓他發現,高氏此人,隻能同甘不能共苦。這樣的女人,他是絕對不敢將其放在枕邊的。
高氏一直都不甘心,想要再回來。柳父卻已經將心思放到了彆處,父子兩人私底下商量過了,雖然宅子買回來了,但一直這麼等著不是個事。還是得把酒樓拿回……大不了多花一些銀子,隻要生意做著,早晚能將這些債務還清。
其實兩人心裡挺不甘心的,折騰了這一場,什麼都沒得到,同樣賠上了柳永信,還欠了一屁股債……但事到如今,人得往前看。
兩人商量過後便去找杜鵑兒,一開始被拒之門外,後來再問,就聽說杜鵑兒帶著孩子去了外地進貨。
杜鵑兒最近生意做得不錯,名下幾個鋪子,去外地……其實挺正常的。但柳永華心裡不高興,一個婦道人家跑那麼遠,萬一出點事怎麼辦?
再有,女人家拋頭露麵做生意,名聲上不太好聽。
他想著等人回來之後,得好好跟她商量一下。反正,他已經打算好了,自己如今是自由身,身邊沒有其他女人。最好還是和杜鵑兒重歸於好。
就算是杜鵑兒不能生,他你打算守著她過一輩子,夫妻兩人不缺銀子,完全可以找大夫好好治一下。若真的治不好,大不了就招贅婿入門。
楚雲梨這一趟去了京城,她帶著寶妞,一路上遊玩著,前後花了四個月才回來。
京城那邊很多做生意的機會,楚雲梨路上也沒閒著,一直都帶著個車隊。這一趟賺了不少,再回到城裡,母女倆都變黑了,但臉上的笑容比以前多。
寶妞以前在柳家院子,大部分的時候都被關在院子裡,隻要不多事就是乖巧,她也學得很懂事。但卻特彆可憐,臉上從來都沒有笑容。跟著楚雲梨過了這一年,她臉上笑容越來越多,現如今人雖然黑了點,但整個人都開朗不少。
幾乎是母女倆到了城裡的當日,柳永華就登了門。
“鵑兒,這些日子你去了哪?我等了你好久,你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楚雲梨奔波了這一路,渾身疲憊,本來想好好歇著。柳永華上門時她不願見,但想到什麼,還是把人迎了進來。
“你找我有事?”
柳永華一臉的擔憂。
楚雲梨對上他這樣的神情,其實不用聽也知道他會說什麼,抬手止住他的話,道:“我這一趟去了京城,特意打聽了一下姚琳琳前頭夫家的事,她有問題,你想不想聽聽?”
柳永華被這個女人耍得團團轉,弄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心裡簡直恨毒了她。聽說杜鵑兒手頭有她的把柄,他自然想聽,讓他歡喜的是,杜鵑兒特意跑京城去打聽姚琳琳這些事,是不是也恨上了她?
“鵑兒,苦了你了!”
他這話說得情深,楚雲梨聽了,頗有些無語,強調道:“當初你已經放棄了我們母女,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你可彆說想要與我和好的話。我不愛聽。”
柳永華沉默下來:“永信已經不在。我娘她不喜歡你,但她現在已經為難不了你,我對你的心意你應該明白,若是我們倆重歸於好,再沒有人看不慣我對你的好……”
楚雲梨似笑非笑:“這人嘛,無論何時,都會選擇對自己最好的一條路。我離開你之後,日子過得如何,咱們都有眼睛,你覺得我跟你在一起是最好?”
柳永華啞口無言。
如今杜鵑兒名下幾間鋪子,生意做得比當初的柳家還要大,那些全憑她自己一雙手賺來,他再昧著良心,也說不出杜鵑兒和自己在一起能過得更好的話來。
他垂下眼眸,苦澀道:“但你一個女人在外打拚,到底還是需要一個男人頂門立戶,不然……”
楚雲梨好笑,質問道:“你覺得自己配照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