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父張了張口,似乎有些不太好說,最後問:“永華,你跟她到底做了半年的夫妻。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們同床共枕那麼久,你對她當真就沒有一點感情嗎?”
“沒有。”柳永華一臉嚴肅:“她把我害得這麼慘。最後還反手紮我們一刀,將永信送入大牢。如果她沒有看上我,沒有來招惹柳家,我們一家人還過著平平靜靜的日子,哪裡會……”
“事情已經發生了。”柳父粗暴地打斷兒子的話:“如果我們去告狀,那就和姚家杠上了。我們父子倆當真爭得過他們嗎?就算爭贏了,讓姚琳琳入了大獄,我們家也回不到從前了。”
柳永華皺了皺眉:“爹,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咱們如今也算是捏著她的把柄,完全可以上門以此威脅,讓她想法將你娘和你弟弟救出來,再彌補一下我們柳家的損失。反正她最不缺的就是銀子。咱們開口要個上萬兩,她也能拿得出來。”柳父語重心長:“永華,你從小就學做生意,該撿最實惠的那條路走。”
柳永華啞口無言。
“能成嗎?”
他對此並不抵觸,說到底,杜鵑兒不願意回頭,就是因為她如今比他富裕,如果他有姚家那麼富貴……女人都是慕強的,最後一定會回到他的身邊。
“試試吧!”柳父見兒子沒有跟自己對著乾,頓時鬆了一口氣,本來他是打算瞞著兒子私底下去找姚琳琳的,此刻也不用避諱了,道:“咱們現在就走!”
姚琳琳聽說父子倆又來找自己,頓時厭煩不已。她下意識以為柳永華是來求和的,立刻吩咐門房將人拒之門外。
報信的門房一臉為難:“可他們說,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是關於胡家的,還說有一雙姓劉的母子如今在他們手上。”
姚琳琳眼皮一跳:“把人請進來!”
時隔一段日子再見,幾人心境都有些不同,柳父心情有些激。因為姚琳琳聽了那樣的話後願意見他們,已經表明了她心裡有鬼。
這對於父子倆來說是一件好事。
“事情就是這樣,我們要得也不多,你給出萬兩銀子,再把我媳婦和小兒子放出來,這事情我們就當沒有發生過。”
姚琳琳看著麵前的父子倆,臉色難看:“你們非要與我姚家做對?可能你們不知,我夫家如今還當我是乾女兒,誰要是欺負我,他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那可是京城的官家!”
柳永華看她到了這種時候還底氣十足,他實在受夠了這個女人的高高在上,冷聲道:“那邊不會放過你!畢竟,你自己乾了些什麼,自己心裡清楚!”
姚琳琳蹙眉:“你這話是何意?”
柳永華直言:“杜鵑兒在外做生意幾個月,其實是去了京城,特意打聽了一下你身上發生的那些事,找到了人證物證,並且已經將此事告訴了李夫人。你的好日子即將到頭了!”
姚琳琳先前的夫家姓李,由於是京城人,隻有少部分人會知道這件事。看柳永華說的有憑有據,她心裡開始不安:“是她跟你說的?”
柳永華頷首:“所以,你少拿你先前的夫家壓人。用不了多久,他們彆說庇佑你了,甚至還會找你算賬。姚琳琳,人在做,天在看,做了缺德事會遭報應的!”
柳父瞪了一眼兒子,這種時候就不用說廢話了。他乾脆接過話頭:“姚姑娘,我隻想要討回自己的損失。如若不然……哼!”
“你們直接去吧。”姚琳琳並不願意受他們威脅。
柳家父子:“……”
柳父咬牙:“那我現在就去,你可彆後悔。”
他看向上首的女子,見她不為所,閒閒喝茶,一咬牙轉身就走。
“把人給我攔下。”姚琳琳語氣不疾不徐:“方才我丟了一套珠串,就是這父子兩人偷的。來人,去衙門報官。”
柳永華傻了眼,反應過來後,大叫道:“你不能這麼無賴。”
姚琳琳微微蹙眉:“你們偷拿了我的東西不肯歸還。還汙蔑我,我非得請大人幫我討個公道不可。”
柳父也呆住了。他明明是上門威脅人的,結果好處沒拿到不說,反而被倒打一耙。其實他心裡也不太慌,沒拿就是沒拿,大人不會冤枉好人。
“敢問姚姑娘,你珠串如今在何處?”
“就在你們身上啊!”姚琳琳從手上褪下一串珠子:“就是這串,是我婆婆給我的見麵禮,至少要值百多兩銀。”
父子倆頗有些無語。
“你們若是當做今日的事情沒有發生過,我也很好說話。”姚琳琳摩挲著自己的手指:“但是若是你們敬酒不吃,就彆怪我不客氣。”
柳父氣憤地道:“我沒有拿你的東西!你少汙蔑人。”
柳永華強調:“李家不會放過你!”
姚琳琳眼神一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