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梨打斷他:“那你娘搶什麼?”
她看向江臨:“阿臨,你來得正好。咱們一起回家吧。”
江臨被自己方才看到的情形,和姐姐這三言兩語中透出的真相給氣得胸口起伏,尤其他想到姐姐這幾年因為沒有孩子而遭受的那些非議,更是氣得腦子發懵,他上前幾步,拽著楚雲梨:“姐姐,咱們走。”
喬母摔了一跤,膝蓋有些疼,此刻已經緩過了勁,眼看人要走,她跳著腳道:“江雨娘,你拿走的是養身藥,如果變成了彆的,那一定是你想要汙蔑我喬家!明明是你自己不能生,非說是我們喬家陷害,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你今兒踏出了這道門,往後就彆想回來。”
楚雲梨出門的間歇,喬治坤上前攔住了她:“雨娘,你對我有誤會,我可以解釋的。咱們先進屋,你容我慢慢跟你細說。”
江臨一把推開了他:“那藥有沒有問題,找大夫一瞧便知。如果真的是避子丸,你說什麼都沒用。”
哪怕之後會被喬家倒打一耙說是江雨娘故意換了藥,江臨也要將這事弄個明白。
因此,饒是天色已晚,姐弟倆出門之後卻並沒有回家,而是朝著與家相反的方向找大夫。
江雨娘這三年來很忙,和喬治坤之間很少同房,但足足三年,若兩個人身子康健,不可能沒有喜信。李氏那些話並非空穴來風。
此刻醫館已經關門,楚雲梨特意找到一位高明大夫的家中,讓其看了藥,又讓其診了脈。
那確實是避子丸,並且裡麵的藥量很重,江雨娘兩年多來每天都吃,身子已然被毀。這輩子都很難再有孩子。
江臨聽到大夫的話,整個人都晃了晃。
大夫說要調理,姐弟兩人此刻都沒心思喝藥,並沒有配藥。也是因為大夫家裡藥材不齊,再想要配也得等明天去醫館中。
姐弟倆出門後不久,就看到了喬治坤。
江臨忍無可忍,捏著拳頭衝了上去。
喬治坤沒有反抗,任由拳頭落在自己身上。
江臨並不解氣:“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姐姐?你是不是有病?”
要是沒病,誰會讓自己的媳婦幾年沒孩子?還任由外人和家人謾罵指責其不能生?
反正江臨就很喜歡自己的親生血脈,彆看杜氏有孕才六個月,他已經開始著手準備孩子出生後的衣物和把玩的小東西了。一想到孩子,他心裡就暖暖的……所以,他萬分不能理解喬治坤的想法。
喬治坤被他一腳踹在地上,道:“是我對不住雨娘。”
“一句對不住就能撫平我姐姐受的委屈嗎?”江臨氣得眼睛都紅了:“剛才大夫說,她被傷身太重,這輩子都不能有孩子了。喬治坤,你根本就是個畜牲!”
語罷,又把人給踹了一腳。
楚雲梨上前拉住江臨:“咱們回家。”
江臨不甘心:“你竟然還要護著這個男人?”
楚雲梨似笑非笑:“他明天還得去扛活呢,要是把人打傷了,他就得留在家裡歇著。在我看來,讓他每天累死累活挺好。”
江臨不能理解姐姐的想法。
喬治坤捂著肚子,抬眼看楚雲梨:“雨娘,此事是我對不住你,我希望你不要把事情往外說。畢竟,對不起你的隻是我一人,我家的其他人對你並沒有什麼惡感……”
“可他們都沒少欺負我。”楚雲梨揮了揮手:“既然做了,就彆怕人說,我可不想讓人誤會是我不能生才耽擱了你三年。再說,咱們倆就此分開,外人知道這些真相,應該清楚是你對不起我。而不是我不能生被你們喬家休出門!”
喬治坤苦笑:“我沒想與你分開。”
楚雲梨不客氣的道:“但你也沒想好好跟我過日子,不然,何必給我配那樣的藥?”她居高臨下看他:“喬治坤,你為何要這麼做?”
喬治坤張了張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楚雲梨冷笑:“想讓我不說也行,把我這三年來的工錢還給我。”
江雨娘嫁人之後,那就是喬家的人。喬母比較強勢,每月都去給她領工錢。也就是說,江雨娘累死累活被人各種訓斥,卻一個子兒都沒見到。